残害主角的行列。 希维一只手虚虚地托着奇诺的后背,防止布条缠的不紧突然掉下来,眼看奇诺的烧真的退了些,脸和额头也没之前那么烫了,转换成了低烧状态,脸上便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是千里冰封。 花离偷偷瞧了瞧他的脸色,撇了撇嘴,嘟囔道,“小不点是你儿子啊,这么紧张。” 精灵的确累坏了,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结果把整个船舱都看过一遍都没找到能落脚的干净地方,嘴角不由抽了抽。 最后花离看中了奇诺,也不怕被挤扁,就这么落在他的脖子旁边,寻了个空隙呼呼睡了,模样十分娇俏可爱,萌度爆表。 奇诺歪了歪头,避免碰到她,目前来说,花离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如今要是把她怎么样就是恩将仇报了吧。 距离主角完全失望从而同归于尽的日子还有整整十八年,至少在这期间花离是不会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得,暂时可以放心。 希维当然不会在乎是不是恩将仇报,他之所以容忍着花离,完全是为了能够保住奇诺的性命,而且他觉得虽然没见过这种生物,但是这个种族似乎智商偏低?很好吓唬的样子。 折腾了这么久天早就已经亮了,叶飒城纵横交错的水道上的船只大多数都靠岸停放着,只有一些载客的船或快或慢地行驶着,雪也比昨夜小了些,岸边的房子全是银装素裹,河水却半点没有结冰的迹象,也挺神奇的。 希维默默衡量了一下各个方案的可行性,最后绝望地发现成功率基本为零。 他托着奇诺的小屁股往上颠了颠,让小不点略有下滑的身体回到舒适的位置。 这时忽然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从奇诺的襁褓里掉了出来,落在船板上,希维和奇诺同时低头看去,原来是小不点的妈妈临走时塞进去的那枚玉佩。 玉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通体翠色,毫无一丝瑕疵,上面雕着一种不知名的动物,看起来十分霸气威武,且光泽莹润,显然是长期佩戴的,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很值钱。 希维胸前绑着一个拖油瓶没法弯腰,只好吃力的慢慢蹲下身把玉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他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这块玉如果能卖掉,要给小不点买药绰绰有余,甚至按最低的生活水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饿肚子了。 问题来了,本来按那个母亲的意思应该是戒指作为抚养孩子的报酬,玉佩应当是信物一类的东西,也许是为了将来能找到这个孩子,也许只是留个念想,可是如今戒指发生了异变,找都找不着了,唯一能卖钱的东西就只剩这个玉佩。 希维想的却不是这个,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念想不念想的,而是这块玉佩根本不能卖,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戒指还在还能摘下来,那也不能卖。 三年的流浪生活教会了希维许多东西,其中一点就是关于钱的。 在叶飒城,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就不要想着能留住好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知道他前脚把东西卖了,后脚是不是就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小巷呢,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另外,他对那个女人遇到自己时的慌张记得非常清楚,能让这种武力强大的贵族都这么忌惮的人物和势力,绝不是一无所有的希维能招惹的起的,如果小不点的亲人能通过玉佩找来,那么仇人当然也可以,按希维的谨慎,绝对不会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们,好像进了某个死胡同,前方没有一点光亮。 希维垂头把玉佩系到奇诺的脖子里,凉浸浸的玉贴在肌肤上,让奇诺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希维呼出一口白气,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不管怎么样,总比在船舱里坐以待毙好,更何况,他们该去找食物了。 花离还在呼呼大睡,她人小,躲在襁褓里,稍微遮掩一下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冬天的食物总是异常难找的,往常希维会去翻垃圾箱,看看有没有剩饭剩菜之类的,乞讨不是不行,只是站半天也未必会有人在大冬天停下来施舍一点,开玩笑,大家都很忙的好嘛! 奇诺眼看着希维面不改色地在充满异味的垃圾箱边翻找着,幸好天气冷,稍微掩盖了一些,不然光味道就能把人熏得晕过去,连熟睡的花离都忍不住蹙了蹙眉,虽然没醒,但是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气味。 奇诺心里涌起一种淡淡的酸涩感,看书的时候一笔带过的艰苦童年,亲眼所见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强烈,这是他家的主角啊,这么小就活的这么艰苦,主角却似乎习以为常,但这种任劳任怨的模样让他更心疼了。 曾经他以为看到《诅咒》结局的时候那种心疼已经是全部了,可是如今他才明白有一种比心疼的感觉更加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缠的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希维的运气起初不怎么好,直到翻到第五个才找到一块有些发霉的面包,不过翻到第十个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小块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