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姐儿道,“奶娘,你说什么呢,我和二姐姐一向要好,就算她没有得个好婚事我们照样很好,你以后可不许说这种话了。呸呸呸,我怎么能说没有得好婚事呢,二姐姐福气那么大,肯定有,肯定有!” 孙妈妈看着自家小姐紧张的样子,心里想,小姐和二小姐这样要好,要是刻意去维护关系反而不好,顺其自然就行,反正小姐心里肯定有数的,别看小姐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小姐从小时候起就特别有主见,而事实证明小姐的选择往往是对的,心思转了一圈,她回道,“老奴省的了。”说完便退了下去。 冷梅院,婷姐儿正和朱姨娘说话,朱姨娘是良家子,父亲是一个老秀才,以前住在京城附近的村子里,三老爷有一次遇到了就给纳了进来,纳进来后,又给朱姨娘一家在京城买了一个两进的宅子,现在朱姨娘的父母兄弟就住在那里。婷姐儿红着眼睛道,“姨娘,以后你在府里就可以直起腰来了,女儿给你争气了。” 朱姨娘眼角泛泪的摸了摸婷姐儿的头道:“我的儿,都是姨娘身份低微,拖累了你,要不我儿的造化还不止呢!” 婷姐儿忙说道:“姨娘你别这样说,你是我最亲最亲的娘,是我最亲的人,怎么能说拖累呢,以后女儿出息了,姨娘就等着享福吧。” 朱姨娘听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把婷姐儿用力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抱着哭,哭了一会又都笑了起来,以后得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两人哭完,心情平静下来后,让丫鬟倒了水进来擦洗一番,又抹了脂粉掩盖住眼睛的红肿,婷姐儿和朱姨娘坐在软塌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朱姨娘交代了好多话给婷姐儿,把她的经验都说了出来,婷姐儿也一一应了。 玉姐儿吃过午膳就从溪玉楼出来往春姨娘的杨柳院走去,春姨娘以前是大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名春绿。 玉姐儿进了杨柳院,春姨娘正在绣荷包,看到玉姐儿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她迎进来,两人坐下后,春姨娘笑道,“玉姐儿就是有出息,可给姨娘争了口气呢。” 玉姐面有喜色的道,“也是运气好罢了,不如二姐姐的婚事好。” 说到二小姐婷姐儿,她的脸上带了点郁色,本来她很高兴的,但是自从知道婷姐儿的婚事比她还好,她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好像大家眼里只看得到婷姐儿,看不到她似的。 春姨娘看到她这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把她拉到跟前,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未来的夫君是平阳侯府的庶长子,带了个长字,是平阳侯从小带到身边的孩子,他那个嫡妻听说是出身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即使有嫡子,但最后继承侯府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依我看,平阳侯极有可能会把爵位传给他的庶长子,这样你以后就是侯夫人了,婷姐儿那个虽是嫡子,但却是嫡幼子,一个幼子到最后能分到多少家产?看着吧,以后谁比谁好还不一定呢。” 玉姐儿听了春姨娘的话,心里堵着的大石头突然没有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啊,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个嫡幼子算什么,她以后还有可能是侯夫人呢! 一转眼间,中秋要到了,灵姐儿坐在梨花塌上吩咐森木做一些水果馅的月饼,想当年她在现代时最喜欢吃这些了,谁知道到了古代竟然没有水果馅的,也亏得森木手巧,能做出她想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她又拿起桌上的信微微叹了口气,舅舅在信上提到要接她去杭州住一段时间,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做的了主,况且中秋过了就要到年关了,爹爹和母亲都不会让她在外面过年的,过了年就是大姐姐的婚事,她肯定是要参加的。 就是爹爹和母亲同意她去杭州,也得是明年三月以后了。 临近中秋,女学也放了假,灵姐儿没事可做,有些无聊,前阵子舅舅送来的游记也看完了,正闲着没事做呢。 灵姐儿坐在书桌前出神,守门的婆子来报说六小姐好姐儿来了,灵姐儿站起身去迎接,好姐儿进来后对灵姐儿道,“七妹妹,明儿个我想去外面的铺子里逛逛,你去吗?” 灵姐儿听了也有些心动,问道,“母亲答应了吗?” 好姐儿道,“答应了,我刚从母亲那回来。”大太太宋氏根本不怎么管她们这些庶女,想来也不会不答应的。 灵姐儿道,“六姐姐,我明儿个叫上二姐姐一起去可好?” 好姐儿回道,“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打算去叫二姐姐的,既然你去叫那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去叫三姐姐和四姐姐。” 至于大小姐、五小姐、八小姐和九小姐,她们都是嫡女,素来看不起她们这些庶女,虽然她们没有明说,但是以前每次叫她们就没有几回去的,别人叫不到又碰一鼻子灰。 灵姐儿换了一身身边的针线丫鬟桐炎新做的鹅黄色的撒花纯面百褶裙,虽说众姐儿要常常自己做衣服锻炼针线技巧,但是她们还要上女学,时间有限,所以大部分的衣服还是针线丫鬟做。 除此之外,每个姐儿每个月还可以在锦绣坞订做四套衣裳,锦绣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