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水声,她有些闷。 想着白天经历的那些,她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又跑到书房,继续看宋姝文送来的视频。 潜意识里,她不想相信,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居然想着方法要摆席烈一道,跟宋俞那种心术不正的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段一段地盯着看了许久,一无所获,她烦躁地扔下鼠标,关了电脑。 按席烈所说,宋姝文在部队里能以一敌三,宋俞看起来确实不是她的对手,想把她软禁起来,用两个人盯着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不是想害席烈的话,就是被宋俞捏住了什么软肋,才会任人摆布。 她猜不到,也不想再去相信别人,把自己和席烈陷入危险的境地。 “睡吧。” 席烈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正准备睡呢!”她站起身,挽起他的胳膊,扯了个笑容,回到了卧室里。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席烈揽着她的肩膀,一言不发。 要不是就着昏黄的灯光发现他的眼睛还睁着,她还真以为他又睡着了。 “睡不着?”她出声问道。 “嗯。”席烈喟叹一声,静静地答道。 “那,听我说会儿话吧!”沈觅向他靠了靠,钻进了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席烈紧了紧手臂,“说吧。” “我,我找到是谁给我捐献的骨髓了。”她沉吟片刻,“世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居然是段黎主编给我捐的。” 席烈浑身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说来也好玩,我之前还怀疑她是我妈……之前我去给我爸扫墓,看到居然有人送了白玫瑰,然后听闻段黎最喜欢白玫瑰,我就想碰碰运气去问问,结果好像是我弄错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想找生母吗?”席烈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知道是谁,但是不想打扰她的生活,也不想再续母女缘分,单纯的就是想知道,是谁。” 沉吟片刻,沈觅认认真真地答道。 她说的是真心话。 从小到大,沈洁告诉她,她妈抛弃了他们父子,去了别处逍遥自在,父亲是被她活活气死的,以后就当她死了,世上再没这个人。 可是,看着别人的母亲,她还是会羡慕,躲在被窝里哭。 加上这次生病之后,她似乎突然对这一切都看淡了,什么怨恨和不满通通抛在了脑后,毕竟得知生病时,她心里的一大遗憾,就是见见母亲,问问她为什么不要这个家。 既然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不想再有任何遗憾。 “要我帮忙吗?”席烈想了又想,不想贸然说出实话,只是想将一切都顺过来,顺理成章地让她们母女见面,平和且温暖。 “你最近事情够多了,等以后吧!你还是先处理宋姝文的事儿。”她眨了眨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听你的。”席烈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酒气散去不少,就是脑子有些隐隐作痛。 “明天你先去见见小姑,她今天找你找的急,也许她有什么事想跟你说,我明天先去医院做个检查。”沈觅翻了个身,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困顿的说道。 席烈从背后抱住她,不再说话,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一会儿便舒服地睡去。 第二天席烈起了个大早,还将她也叫了起来。 把她送去医院做了个化疗,她执意要去沈洁那里看一下,让他自己走,拗不过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