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进退,然后又一起因为输了比赛抱头痛哭的几人。 笑了一声:“藏山的弟子,还很稚嫩,他们需要一场比赛,学会什么叫团结。” “或许还会学会,什么叫……友谊。” 左无复杂地望着顾九命,她变了,不,不应该说是变了,应该说,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顾九命。 而另一处,被席夜送进山门内的楚水怨,以右手举着剑,左手抬起来准备推门的姿势,定在存宝阁前,她的神识能扫到附近的一切。 她亲眼看着藏山的众人忙忙碌碌,对她视若无睹。 十分顺利地过渡了战后的萎靡。 她不解,不明白,但没有人给她解答,因为这藏山里,路过她的每一个弟子,都毫无例外地无视了她。 没有嘲讽,没有敌意,也没有唾弃,只是把她当作一具碍道的雕塑,与她一次次擦肩而过。 她看着所有弟子,经常浑身黑泥,狼狈不堪地在她面前走过,明明浑身伤,但还是打打闹闹地开着玩笑。 还有人会失落,但身旁的队友会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别自责,我们还会有下次。” “今天训练又是封哥带队的队拿到红旗,他们的奖励也太好了吧。” “怎么,不服气啊?你去挑战封哥。” “啧,做梦呢?” “哈哈哈。” 楚水怨日复一日地看着,她清楚地感觉到,每日经过的人分明都是同一批,但他们又似乎不同了,警惕性和攻击性仿佛都有质的飞跃。 一日,贝零参加完训练,一身伤地跌坐在楚水怨的旁边。 她原本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在那个巢穴里滚来滚去,要躲开各种明枪暗箭,又要照顾自己的队员,累得够呛。 她甚至感觉躲各种偷袭,都躲得她精神衰弱了,受不了,便躲在楚水怨旁边挡一挡,躲个懒。 因为一会还要去见山主学刀法。 “喂。” 声音一响,贝零吓了一跳,她猛地扭头看去,才发现是一直被她当作雕塑的楚水怨开口说话了。 “干嘛?”贝零没好气。 “你们真的很奇怪。” 贝零懒得理她。 楚水怨神识扫过贝零,问出了一直以来的不解:“你们为什么,不恨我?不骂我不赶我?” 这种每日每夜被人无视,当作雕塑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佛在这个世界,她根本不必要存在。 她等了许久许久,师尊都没有来救她,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如今连藏山的弟子,都把她当作如无物。 贝零揉着自己的小腿,嘟囔:“忙都忙死了,睡觉都来不及,谁有空骂你?” “你说清楚!”楚水怨不耐烦。 贝零干脆站起来,叉腰瞪着楚水怨:“我说,你这人很奇怪,你是想讨骂吗?” “我们每天功课这么多,训练这么多,忙着学习修炼,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们这个大派的弟子一样闲吗?我们要变强,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我们很忙的,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楚水怨怔然。 “难道你不应该觉得,你就这样被门派丢下,很可怕吗?你加入的到底是个什么门派,你想过吗?” 贝零摇摇头,“我现在真的很庆幸,那时候没有去参加你们这些大派的招收。” “因为我害怕。” “怕我会变成你这样的人,所幸,我没有。” 楚水怨目光一抖,望着眼前的木门,心底如同捅破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孔,呼啸着漏风。 她……这样的人? 第72章 再一次呕出血后, 司清再也维持不了他的谪仙形象,一把将榻上的帐幔暴力扯下,团作一团愤然丢下。 他横了伺候跟前的易斯年, 哑声而问:“是不是看不起为师?” 寝殿中因为爆炸而毁坏的部分已经修复,看着一如既往, 然而火宅后的冷寂却一直无法彻底从心底里消失。 这是一种可笑的失败。 易斯年恭敬道:“师父,药膳已经好了。” 司清这一次的伤, 很重, 缠绵病榻数日不见好转, 这亦是一种耻辱。 他一巴掌掀翻易斯年手里的药,顺势拽住易斯年的衣襟,一把将人拽得跌在榻上。 “说,炸玄天宫的,是不是你?” 四目相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