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了她们,便友好地一笑,于是姐妹俩不由得眼神一亮。 “啊!好俊俏的鬼!”滟滟面泛红晕。 “哎,真是可惜,年纪轻轻,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说死就死了?”潋潋则托腮叹息。 原本都要走到内室的少女闻言,又连忙跑了回来,一手一个地将两颗小脑袋按了下来,也顾不上礼貌与否,再次任那窗扇自己掉下来砸在窗棂上,只是低斥道:“要死了!” 潋潋见人有些生气,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识趣地闭嘴了。 滟滟却还在傻笑。“嘿嘿,要死了要死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小哥哥!” 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黑的脸色,潋潋忍不住给妹妹在心里点蜡烛。 只是那一个爆栗到底是没落到滟滟的小脑袋瓜上,内间却有个慵懒的女声道:“我这儿的窗子,虽然不是什么好木头做的,可窗纱值钱啊,那可是用鲛绡糊的,用了一次,再拆下来,就完全不能用了。聆悦,你该不是想……因为躲个人就躲得在我这儿卖身一辈子吧?” 聆悦连忙松了手,潋潋和滟滟便一溜烟地窜过去检查窗户了。仔仔细细看了半晌,两人开心地道:“姑娘放心,没事儿!窗子好着呢!” “那可恭喜你们,自由有望了。”里间的女子一面说着话,一面便打起帘子出来了。 那女子身着红缘白衣,肌肤白皙欺霜胜雪;额前耳后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拢在一起绾成发髻,用红线装饰,剩余的青丝则随意披散在身后;眉眼五官虽单看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但放在一处,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织萝姑娘。”聆悦向她行了个礼。 凤目微微眯起,随意一点头,织萝的随意一个神情都是风韵,媚骨天成。偏偏她讲出的话,却十分俗气:“早饭呢?这个小哥卖的早饭是最便宜的,要是放他走了,多出来的钱就从你们仨的工钱里扣了。” 聆悦还没说什么,潋潋滟滟却一下子捂紧荷包,连忙推开窗户,高声道:“小哥你等一等!” “又不是见不得人,挤在窗户里喊是什么意思?开门去。”织萝似笑非笑。 于是两只小鸳鸯连忙一左一右地开了门。织萝抬了抬下巴,示意聆悦去说话,但聆悦却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在织萝也并不是很执着此事,见她不愿意,自己便婷婷袅袅地走了出去,笑道:“小哥且稍等一等,我这儿还没买呢。” 到底是熟客,那小贩也笑,“哪儿能呢,织萝姑娘日日都要在我这儿买东西,不会忘了的。白粥加欢喜团么?” “是呢,不过以后都要四份了。”织萝解下腰间那坠着精致红穗儿的荷包,从里头数了铜板递给小贩,“店里新添了人手,又是三张嘴呢。” “姑娘一个人打理店铺辛苦得很,是该找人帮忙的。只是这三位姑娘……”小贩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潋潋与滟滟就躲在门后面听着,自然是不服气,要出去理论。 织萝却道:“不过为了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只要不闹出事端来,就随她们去吧。小哥,你不觉得她们……挺可爱的吗?” 模样……是挺可爱的,小贩在心里说着。但到底是别人的私事,他也没有多嘴。 倒是那蓝衣男子一本正经地拱手道:“姑娘真是心善。” 织萝先前在里间早就听见了潋潋与滟滟的大呼小叫,现在一看,倒真是很清秀干净的一个后生。只是这后生还十分脸熟……“连公子?你还在此?你要找的……呃……” 织萝是见过这人的,就在三日前。 那天夜里,她打烊关门后在店里清点货品,外头忽然有人拼命地拍门。因懒得去拆那厚重的门板,她便开窗去询问,见到了这男子。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请问姑娘,有没有看到一位姑娘进了这店? ——没有。 ——那……有没有看到一只鸳鸯进去了? ——嗯?鸳鸯?怎么会往小店里跑? ——姑娘误会!在下是认真的!在下连镜,不是什么歹人。在下真是来寻人的! 当时还以为遇到个疯子,三言两语打发了。谁知一回头,还真在柜台上见到了一团瑟瑟发抖的……鸳鸯,然后,鸳鸯化形变作了小姑娘。只是鸳鸯不是一只,姑娘不是一个,而是三啊公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