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无人问津的。 若不是因为元阙还认识苏文修这么个读书相当出众的朋友,且还算是这个朋友他表兄的救命恩人,恰好这两家人的家里又还有那么些权势地位,元阙是怎么都进不去宏安书院那么厉害的地方。 虽然元阙本人,其实并不怎么太领情。 于是在去书院的路上,元阙真是少见的无精打采,一句话也不想说。 织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清了清嗓子,问道:“那天你是故意的吧?” “嗯?姑娘说的什么?”元阙是真的没有意识到织萝在问什么。 织萝脚下不停,慢慢地往前走着,看也不看元阙,“你知道通钺不会对你怎样,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拦我吧?” 元阙眼神黯了黯,旋即又笑,“原来我在姑娘心目中也不是那么蠢啊,很好,我心甚慰!” “你怎么会蠢?元阙,有多少事你瞒我瞒得滴水不漏的,若你也叫蠢的话,我岂不是蠢到家了?”织萝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元阙呼吸一紧,却让自己神色如常,“我有什么事敢隐瞒姑娘的?” 织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了元阙一阵,嘴角一直弯成一个讥诮的弧度,直看得元阙背脊一冷之后,才轻快地道:“敖盈的事,你究竟替她隐瞒了多少?” 原来是为这个。元阙暗中松了一口气,又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尴尬,“这话又要怎么讲?” “张耀轩……听着就不是好东西,哪怕曾经有一段对敖盈还不错,但也早就成了过眼云烟,何况之后再无悔意。敖盈是有多傻,才会主动替他扛下这么多事情?又是有多傻,才会因为这人而心甘情愿送了一条命!”织萝的语气渐渐变冷。 “敖盈其实挺可怜的。因为东海龙王子女众多,她实在分不到多少宠爱,所以才会对偶然对她流露出善意的人如此在乎。”元阙认真地道。 但看过人间太多丑恶的织萝却不相信仅仅是如此而已。细长的眉尾轻挑,织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此话当真?” “我何必替她隐瞒?我与她也不算熟识啊!”元阙哭笑不得。 织萝忽地一笑,一脸揶揄,“不熟?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过,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读书一定很好,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元阙不料她又提起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青红交织,“怎么无端端地又提起这事了?哎……姑娘看看这个吧,看完之后就明白了。敖盈真的十分可怜了。可叹……造化弄人呐。” 元阙是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织萝,看大小是一本书折。织萝接过来仔细一看,却见封皮上写着“小札”二字,展开一看,却是满篇勉强只能算上工整的字迹。一目十行地扫到字尾,有个勉强可辨的“盈”字。 “敖盈这是给谁的信?真是长得离谱。”织萝微微有些震惊。 “姑娘看了就知道了。”元阙负手在后,却又走到了织萝的前头,一面走还一面回头叮嘱道:“回去再看吧,一面走一面看书很是伤眼的。” 织萝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只粗粗扫了一眼大致内容,便将那小札收进袖中,跟上了元阙的步子。 二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元阙又忽然开口,“姑娘,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什么?” “那天……我听那司法天神叫你红线……姑娘是非人么?司法天神怎么认识你?”语气与措辞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织萝。 但织萝却浑不当一回事,“我以为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早该知道我不是人的,又高估你了。至于为什么认识司法天神……你知道我几次三番当着你们的面弄断的那红线是什么吗?” “姻缘线。”元阙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们能看见那东西吗?不必答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见,这东西就连神族也不是全不能看见的,而能摸到的,除了月老,也就只有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