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太医都说很难有孕,怎么能立为太子妃?” 连镜被挪到了一边,却还竖着一只耳朵在听,还不忘插话道:“所以胡氏被处死了?” “闭嘴!”聆悦不耐烦地斥道。 “难道我说错了?从前在我们宫里,不都这么处置的么?”连镜委屈地呢喃道。 “……”要是你醒着听到这话,大概是肠子都要悔青的我跟你讲! 织萝一摆手,继续道:“胡氏没有计较名分的事,只求能一直跟在今上身边伺候便足矣,太皇太后自然求之不得。后来今上登基,胡氏忽然有孕,产下一女,便是临阳公主,你们说……今上如何不宠她。” “今上既然如此宠爱公主,也如此喜爱胡氏,为何此前却从不曾听说过此人?”元阙问道。 织萝有些不耐烦,“这我哪知道?只是听说胡氏似乎是一夜之间便消失了,凡是跟她有关的记档也全都收起来一把火烧了,谁都不许提这名字。之前今上迫于太皇太后与群臣的压力,是立过皇后的,可惜没两年就病逝了,公主也就记在了皇后名下。” 聆悦将信将疑,“既然这些事全都被抹掉了,姑娘怎么知道?别是编出来开玩笑的吧?” “我当然知道!这可是我听胡氏亲口讲的!”听到有人反驳,织萝有些生气,也学着连镜方才那样一拍桌子,“虽然今上不能立胡氏为妃为后,但他们俩是私下许过终生的,还像模像样地走了个拜堂的过场。胡氏拿着她和今上各一缕发丝,因为嫌自己打结不好看,还是找我打的同心结!” 元阙见她醉得都有些性情大变了,连忙道:“好好好,姑娘说得不是假话。” 好在织萝比连镜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便挥手道:“故事讲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散了吧。聆悦……你和潋潋滟滟一起把连镜弄回去,晚上别回来了,好好照顾吧。” 聆悦疑心自己听错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瞪得更大了。 滟滟也道:“我们小姐去照顾连镜?美得他的!” “难道……不应该么?你、你以后……这机会可多了!”连镜话都说不明白了,却在关键的时候接上了一句。 织萝顺势往元阙身上一靠,“元阙,走了,进去就把后院锁上……不许她们进来。不送也行,今晚上就一起在大堂里将就将就吧!” 这……这不是耍流氓吗?三只鸳鸯惊得目瞪口呆。 聆悦见势不好就要往后院里跑。 但元阙动作却比她更快,将织萝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脖子上环住,又在她的后背、膝盖处一抄,将她打横抱起,却仿佛空着手一般轻松地抢着先去了后头,又抬脚一踹,将那两道门踢拢,就这抱人的姿势,从衣襟里摸出两道封门符,反手甩在门上。 “太……太不要脸了!”潋潋与滟滟怒道。 滟滟一挽袖子,就要施法强力破门。 “算了算了……门坏了不赔钱啊?”聆悦无奈地一扶额,又看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连镜,没好气地道:“元阙也是够惨了,就当给他个机会。你俩过来,赶紧把他抬回去。” 神族自有法力傍身,没什么因为男子喝醉了太重而抬不动的说法。潋潋一边抬一边摇头叹息,“小姐你也忒善良了,难道你不惨?” “……闭嘴!”聆悦瞪了她一眼,“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提醒我了。快走快走!” 潋潋滟滟连忙咬紧嘴唇,抬着连镜就往对面去了。 聆悦跟在后面关门,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却怒火滔天——德行!喝两杯就醉了!如果再有下次,看姑娘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光明虾炙、小天酥、白龙臛、丁子香淋脍、逡巡酱、玉露团和樱桃饆饠都是菜名,出自唐代韦巨源的烧尾宴菜单,光明虾炙是烤活虾,小天酥是鸡肉与鹿肉同炒,白龙臛是鳜鱼羮,丁子香淋脍是丁香油淋过的腌制鱼脍或肉脍,逡巡酱是鱼鮓和羊鮓拌成的酱,玉露团是玉露(多肉植物)样的雕酥,有资料说饆饠和现在的煎饼果子很像,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