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包庇儿子的,毕竟再傻也是自己生的。但陶泽与彩衣的家世都很明显不允许这么做。于是合计许久,鸳鸯王终于下令,把这惹是生非的孽障拖出去重打二十, 再禁足太子府, 不到成亲那日不许出来。 都到了这时候,连镜还没消停,还成日里想着要翻墙出去, 被鸳鸯王派来看着他的侍卫都叫苦不迭。 鸳鸯王一气之下,将连镜的禁足圈子缩得更小,只许他在自己的书房卧室活动,来会有人看着,食水一律让人送进去。 鸳鸯王遣族中几位高手所布下的结界不一般,连镜果然跑不动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成亲乃是大喜事,就你还把自己折腾得关起来了。”祁钰见连镜被关得实在有些可怜,便亲自给他送饭去了,顺便跟他聊天散散心。 连镜十分不服气,头顶上的一撮绿翎支棱着,显出桀骜不驯的模样,“若是天帝天后给你指婚,新娘不是织萝姑娘,你愿意么?” “他们怎敢!”祁钰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神色又冷又硬,倒是把连镜都吓到了。 祁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缓神情,又笑道:“你的意思是,非聆悦不娶?” 其实一直以来,连镜表现出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话都问到他嘴边了,他又开始不好意思,选择闭口不答了。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说与聆悦和你父母知道?”祁钰很是不解。 “哼!” 好吧,活该被嫌弃。祁钰暗自啧了一声,却仍旧好脾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非聆悦不娶了?是在人界待着的这一两年么?” “才不是呢!”连镜别别扭扭地道:“难道我像是娶不到媳妇的人?若是个不相识的女子,悔婚也就悔婚了,正好把这个婚约给解了,皆大欢喜啊。但是这个聆悦,我从小就……要不然我追什么追?” 刚还想嘲笑他的确像是个娶不到媳妇的人,但一听最后一句,祁钰有些愣了,“小时候?你从小就认识她?那她怎么会觉得你其实认不出她是谁呢?” 连镜气愤地道:“那我哪知道?她不认识我,难道我就一定不认识她么?”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耍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或许因由也是吧。于是祁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毕竟也就小时候见过一次,也不是当面互通姓名,都是我后来私底下打听的,后头也是我找人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她都不一定知道我是谁,我难道要直接告诉她‘你好我是你订了婚的丈夫我来抓你回去成亲’?”连镜摊手。 说不定……聆悦也是这么想的呢?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连镜想了想,“和那天差不多吧,也是大家都在外头胡玩,忽然闯入战败的绿头鸭一族,慌不择路,见人就打,还想抓个人当人质。这个人质应当是我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知那时候聆悦忽然扑了出来,和那几个人说,我父亲就是击败你们的将军,你们要抓就抓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要牵连无辜。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勇敢,这种时候竟然敢站出去。” 嗯?这个故事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通常来说,都是英雄救美,连镜却是被美人救了而一见倾心。 祁钰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那后来呢?”聆悦也是喜欢连镜的,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她是个小姑娘,我是个男子汉,还是太子,怎么能看着她被抓走呢?于是我就站出来了,倒也没说我是谁,只是告诉他们要抓就抓我别为难女孩子。耽搁了一会儿,就有大人来了,很快把那几个绿头鸭族的人押走了。然后我们这一群小孩儿也分别被带回去了。从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聆悦。”连镜叹了口气。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反转。祁钰默了默,方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要让聆悦回心转意,其实只要一句话就好了。” “什么话?”连镜几乎凑到了祁钰身上。 “你告诉她你喜欢她啊。”祁钰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想想啊,女孩子都是心软的,甜言蜜语什么的,她们最喜欢了。” 连镜却嗤之以鼻,“得了吧,说得一套一套的,你要是能耐,早该把织萝姑娘拿下了!” “你……”祁钰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悔恨交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人说话讨厌,干嘛非得跟他说这些呢?一片好心还遭了这样的对待! 但连镜却忽然来了兴致,“对了,你好歹也是天帝的亲弟弟,怎么想着扮成个傻道士去缠着织萝姑娘呢?从前你认识她么?还得化名叫元阙,这名字有什么深意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