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连镜所学也多为攻击类法术, 救灾无用,聆悦带着潋潋滟滟则被派去结双城求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为了帮他们的太子和几位贵人解决终身大事才惹出的乱字,他们必须要负责。 有了怨灵推波助澜,洪水涨得很快,仅三日,便大水围城,从城墙上往下望,积水竟有半尺厚。 也幸亏有祁钰的红绫护着,洪水怒涛翻卷,却是一滴也不能入城。 当然,那些天将与修士夜以继日地忙着运水也不完全是杯水车薪,至少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水位上涨。 也只是延缓而已。 又是一日平安无事,整个皇都都早早地歇下。 从前虽有宵禁,但犯夜之事却是屡禁不止。便是不逾越坊市间的女墙,就在自己家中,也有许多人家笙歌乐舞、通宵达旦。然自从被洪水围困以来,莫说是犯夜,连在自家寻欢作乐的也几不可见了。毕竟谁也不知明日一早睁眼自己身在何处、还是不是活着,谁还有心思想这些? 无人犯夜,连金吾卫都懒怠巡街。可织萝不敢掉以轻心,仍旧夤夜巡视,只怕有妖邪趁机作祟。 “织萝姑娘,今日你帮着劝和了几户生事的,也累了吧,还是早些去休息,我来巡夜便是。”如玄咫这般慈悲为怀心系苍生的大和尚,自然是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巡夜的,好巧不巧便又遇上了。 织萝抬手将被夜风撩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又抬眼望了望空中那凡人看不见的一层薄薄的红晕,说了句不相干的:“这法宝……也不知是它自己便能保护全城还是靠着祁钰的法力作为支撑……若是前者便罢了,若是后者,却不知还能支持几时。” “这话……姑娘改文祁钰殿下的。”玄咫淡声道。 “我不想问,万一他要与我追忆过去,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闹。”织萝难得如此任性,“换谁问都比我妥当。” 玄咫微微低头,淡声道:“那明日小僧见着殿下,问一声便是。” “有劳大师。”织萝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要与玄咫说什么,却忽地瞳孔一缩,喝道:“小心!”一面出声示警一面抛出红线,系在玄咫手足腰身处,将他往自己这边拉。 好歹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玄咫当然不会傻站着等着织萝将他随意拉随意放,那也太没安全感了!于是玄咫凌空一转身,自己落在地上站稳,足尖一旋,回身去看。 只见他方才所站之处,现下凭空出现了几个面目不轻的人影! 说是人影,是因为忽然出现的影子从身形来看与人无异,手里还拿着如枪戟一般的长兵器。但这几个“人”周身缠绕着黑气,若是不细看,只怕就要当做夜游的鬼魂。织萝却可以肯定这不是鬼魂,因为在月光之下,这几只怪物的身后都有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更诡异的是,几只怪物站立之处,地上开始慢慢洇开一团水渍,就仿佛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 “何方邪祟,报上名来?”织萝将红线缠在指尖,摆出个迎战的姿态。 “杀……杀……”怪物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是久不开言,连话也说不清,嗓音更是粗粝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玄咫灵光乍现,想到个可能,“不好,这是古战场的怨灵借洪水做了个身躯!” 水原是无根无形的,又总是在变换形态,原是定不会修炼成精怪的。但雨水落到地上,沾染了泥土的浊气,就比不得无根之雨雪纯净。而这一场洪水,冲过了古战场,裹挟了被镇压千百年的怨气,更是沾染了邪性。若说有些强大的怨灵从此可以操纵这洪水,也不是不能。 想通此节,织萝眼神一冷,笑道:“拉着洪水狼狈为奸便好厉害么?战死沙场,原本也是可怜,但人死后就该老老实实投胎去,怨气如此深重,还妄想为祸人间?以为谁怕了你?” “杀!”经过漫长时间的消磨,怨灵是没有神志可言的,只是心中充满杀欲,只想杀净所见的一切之物。既然遇到的这两个人的态度也不大好,那就犯不着再客气,当即挥着兵器就扑了过来。 “大师小心了!”是她自己出言挑衅,织萝自然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只是提醒了玄咫一声,就迎了上去。 不过这红绫罩着皇都,并不曾渗入洪水,这怨灵……是如何钻进来的? 然而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