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得较近的几个大臣心中战栗,纷纷后退。 就在众人看得聚精会神、目瞪口呆时,刀锋忽然一转,切向那八个太监手里的鸟笼。 只一眨眼的功夫,笼子就纷纷被削成了两半,笼中鹦鹉却是毫发未损,有几只立刻扑棱棱地飞了出去。 袁氏大惊失色:“快,快抓住,别让它们跑了!” 太监们手忙脚乱地抓起了鹦鹉,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金丝鸟笼掉落在地,很快就被踩得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看着洪老将军苍老的背影,许卿卿心念微动。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老将军当众武刀,根本不是为了替皇帝、皇后助兴,而是为了毁去那些金丝鸟笼,替她出一口恶气…… “干什么干什么,”一旁的大太监,连声斥责几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当着皇上、皇后娘娘的面如此无礼,你们是想挨板子不成?” “我的鹦鹉,我的鹦鹉……”袁氏哪里顾得上这么多,这些鹦鹉是她派人从大老远搜罗来的,最贵的那只蓝喉,花了不下五千两银子呢! 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两银子就这么展翅飞走,袁氏又是心疼又是肉颤,连脸都急得变了形。 “袁夫人,你简直胡闹!”李皇后出言呵斥。 袁氏一惊,这才讪讪收了手。 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鹦鹉羽毛,有几片还沾在了袁氏脸上,好不滑稽。 她连忙跪地:“臣妇……臣妇失礼,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给朕退下!”皇帝已是面有薄怒。 “是……”袁氏起身,讪讪地下去了。 而洪尧已收刀入鞘,将刀呈到了皇帝面前:“老臣老迈无力,献丑了。” “洪老将军老当益壮,武艺精湛,着实令人佩服。”皇帝道。 “听闻小嫂嫂近日在府中习武,倒是可以向洪老将军讨教几招。”一直未说话的林淮安忽然开了口。 当着皇帝的面,他到底没敢再自称小爷。 林泓逸脸色一黑:“胡闹!” “妾身认为并无不妥,殿下何出此言?”许卿卿明知故问。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可惜,她一点也不怕旁人嘲笑。 习武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藏着掖着? “泓亲王殿下,难道以老臣的刀法,不足以指点王妃娘娘?”洪尧问。 林泓逸声音沉沉:“老将军用刀如神,指点拙荆绰绰有余,只是拙荆已有他人指点,不劳老将军费心。” “不知王妃娘娘的师父是何人?”洪尧问。 许卿卿本以为林泓逸会说是那新来的武师,不料他薄唇微动,冷冷说道:“是本王。” 骗子……自己何时认了他做师父? 许卿卿心中恼火,她向来不喜形于色,却唯独容易被这座冷面冰山气得恶向胆边生。 若能拜洪老将军为师,今后便可让老将军随意出入泓亲王府,如此一来,凡事都有个照应,岂不是好事一桩? 却不知为何这座冰山如此反对,倒像是对老将军有什么成见一般…… 听林泓逸这么说,洪尧一把老骨头倒是不好再开口了。 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便插手,否则便是不识趣了。 宴会过后,许卿卿随林泓逸回到王府,下了马车,只见林泓逸脸上山雨欲来风满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