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陈深也没睡着,只是他不像我这样爱翻来翻去,呼吸很浅,靠着一侧悄无声息地躺着,我也转个身,背对着他,星星的亮光从窗帘背后慢慢透进来,格外好看。 他突然转个身,拦住我的腰,把我带进他的怀里。 他的气息贴着我的耳朵,低沉而缓慢,问我:“睡不着?” 我:“不想睡。” 他:“明天我们要去观鲸,还不睡的话你明天会起不来。” 我:“不看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说:“你在生气我刚刚没有许愿?” 我:“不是。” 他:“我许了。” 我:“才不信。” 他:“我许了...” 我虽然和他生着气,但还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他在讲什么。 结果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飞快地,转瞬即逝,即使我竖起耳朵也没听见他到底讲了些什么。 我扭着头,不满地看着他:“你许了什么愿。”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肯正常和我说话了?” 我:“你先说你许了什么愿。” 他说:“可以,但是得用你自己的愿望交换。” 我将信将疑地说:“我说了你也得告诉我。” 他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说:“我许的愿望是明年我妈可以嫁一个中国老公。” 他说:“嗯,还有呢。” 我眼睛左右乱飘:“没有了呀,就这个,目前最迫切的愿望。” 我明显看出来他有些不开心,嘴唇抿着。 我说:“轮到你啦,同志,说说你的愿望吧。” 他白了我一眼,拉开嘴,好像开不了嘴似的,也慢吞吞地说:“希望和你再有下一个百年。” 我捂着嘴,惊喜:“真的假的?” 他生气地拉了拉被角,铁链一样的手臂隔着被子拦着我的腰,说气话:“不然呢。” 我:“好吧,那我也告诉你,我还许了一个...”声音渐渐低下来。 陈深看着我。 我凑过去,趁他不防备,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脸上马上就有一颗红红的印子,就像颗娇艳欲滴的小草莓。 我:“报复你刚刚让我那么生气。” 他把被子推开,过来桌我的手,我马上滚到一边,不让他抓到我。 但陈深是什么人啊,我又是什么体格呀,他伸手一捞,我就被他捏住了胳膊,他拖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眼前去,双手撑在我的脑袋边,摁着我的双手,他的双腿压在我的腿上,我动不了。 他的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昏暗而危险的。 我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我冲他咆哮:“我们约定好一周三次的,这都第几次了,你的余额已经不足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贴在我的嘴唇上,“惩罚你咬我的脸,一次。” 他的手指渐渐往下走,在我的下巴周围徘徊:“惩罚你胡乱生气,两次。” 还没等他说第三句话,我就说:“是你先生气,被咬也是应该的,你不能这样无理取闹,男人 和女人吵架的时候不是最应该讲道理的吗,你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笑了笑,手指勾了勾我耳朵旁边的小碎发,然后低着头亲了亲我的耳垂,我听见他说:“我还需要和你讲道理吗,你现在整个人都在我手里,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