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流苏纳闷了,雪灵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和秦宝柱倒有三分相似,遇到事只有往上冲的,从来不会躲藏,今日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阿宝,你怎么了?”她擦了把手,进屋将它一把提起来扔在地上,她可没安安和乐乐那么好脾气,成天惯得它几乎无法无天了。 “吱吱吱…”雪灵狐被她使劲在地上一掼,翻了个滚爬起来举起雪白的前爪哀怨的看着她,向她控诉。 “问你怎么了?干嘛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凡是在我家的无论是人还是畜生都没有怂包,有什么事你说,若是这样畏畏缩缩你就滚犊子。” 田流苏看雪灵狐的眼中有一丝畏惧,她知道它绝不可能害怕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这家伙精着呢,它回这样必是有什么事。 “嗷嗷嗷…”雪灵狐抓狂的用前爪揪着自己的尾巴,然后做出一个奔跑的姿势来。 “你是说有人追你?为何追?”田流苏根据它的比划猜度着意思问它。 “嗯嗯嗯…” “谁追你?” “啊啊啊…”雪灵狐神色一变,跳上屋子中简单的梳妆台,拿起镜子揽镜自照,腰肢一扭突然发出一股媚色。 田流苏心念电转突然笑了一声:“你是说云世子追你?”她见雪灵狐这做法和那日龙泉山世外桃源中她看到的那个云洛扮美人引它出来的时候十分相似,一下就想到了追它的人是云洛。 “嗯嗯嗯…”雪灵狐见田流苏猜到了,忙连连点头。 “他为什么追你?难道是因为你带着宝柱进了小木楼?” 雪灵狐连连点头,突然它眼神一缩,向炕上一跃然后再一次钻进自己的皮褥子中,把头埋进去,这一次它用皮褥子将自己裹了个水泄不通,再也不肯出来。 “雪灵狐,有我在你会没事的,再说现在不是在山谷中,在这平地上他若是想抓你是手到擒来,你知道么?既然他没追到你,就说明他已经放过了你,不会追究你的。” 她正絮絮叨叨的说着就见屋门“吱呀”一声,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云洛。 “你来做什么?”田流苏望着一身深紫色居家袍服的云洛,虽然他刻意换过衣服,但还是华贵无比,和这破烂的茅草屋一点都不搭调,霎时间田流苏只觉头疼无比,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忆苦思甜? “哼,世子妃在哪里,本世子自然也在哪里。” 云洛在小木楼里练完功坐了半晌,想到两个孩子心中有些发堵,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他心中一下子急切起来,若是按照田流苏的说法,她若不记得以前的事,那孩子是谁的她可能也确实不知道,他的眉心紧皱,翻来覆去的思索着。 他又想起田流苏出走前留给他的那封信,会不会她走前已经有了意中人,她的出走是预谋好的?难道她在和他成亲之前已经和别人珠胎暗结?而出走后又遇到了其它意外,失去记忆,同时也忘记了她的意中人?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的心底直冲脑海,他快要炸开了,思索良久,他的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既然她也不知孩子是谁的,那只好等解了她的毒再说。 好歹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现在既然找到了她,他这次不会再错过,要看紧了她,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和青离墨离吩咐了一声便出了小木楼往田流苏家而来,途中碰到雪灵狐他心中有事并没有在意,雪灵狐却怕了他,见了他如见鬼怪,立马奔回屋子再也不肯出来。 “世子妃?”雪菱一直在外面,并没有随秦宝柱进到小木楼里,此刻见田流苏家来了这么一个妖娆俊美的公子,又见他唤田流苏世子妃,瞬间惊悚起来,正帮忙做饭的她整个人都因畏惧有些颤抖起来。 “雪儿莫怕,我上次发病的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老梁头说我中毒余毒未去,那个毒还导致了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成过亲,所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我便好。” “是,夫人。”雪菱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一声,低头一声不吭的做饭去了。 田流苏见雪菱还和以前一样称呼她才放下心来,转头对着云洛道:“殿下,您瞧瞧我这住的地方,又破又脏,着实供不下你这座大神,你来看一眼便回去吧。” “世子妃,我还没用晚膳,今日就随便在你这里用一些吧。”云洛说完便不管田流苏和雪菱径自往里屋走去。 进了里屋,见屋内完全新奇的摆设布置,他不禁左瞅右瞧瞧了半晌,虽然是两间破茅草屋,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他看着炕上铺着的毛毡和皮褥子及绸缎缝制的软乎乎的盖被,伸手抚摸了一下,手感很好,然后将桌椅板凳都伸出手摸了摸,倒也整洁干净,最后他拖了个小杌子坐下。 他虽贵为世子,从小便锦衣玉食,繁花卓锦,但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在军营里他和士兵们同吃同睡,并不开小差,过着一样清寒的日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