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雪。 “出去看雪吧?上三楼。” 她端出一张矮茶几,在客厅的橱柜里取出茶叶、茶具和小炉具摆在茶几上。婷玉熟门熟路地搬出一张竹席与软垫,两人一同上了三楼屋顶的亭台,欣赏远处的峰峦山色。 “不是坐立不安,”苏杏摆好茶具炉具,手轻轻一摆,邀客在对面席地而坐,然后点着黑色的紫砂小风炉,“只是在想,要不要找个人专门帮我料理琐事。” “弑兄不可为。”婷玉提醒她。 苏杏失笑出声,“那倒不至于。” 打开盛放黑茶的盒子,然后静待小火炉里的水沸腾。她家有两套茶具,一套是婷玉送的红泥小火炉,烧炭火的;今天这一套是她网上淘的,点的酒精灯。 “现在杀人要偿命,我没那么蠢。” 她对兄长恨意不大,主要是讨厌那个侄子。可惜他还是一个小毛孩,除了给他买过衣服玩具外,她暂时没付出什么,未来的恨落不到现在的他身上。 所以她不打算报复谁,一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她身上的杀气极淡,婷玉心下稍安,瞅一眼黑泥小风炉。 “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套?” “哦,经常用没意思,换个新鲜的,轮流用。” 婷玉:“……” 真是小儿心性,难怪杀意维持不了两秒。 “水开了,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 苏杏这人有一个明显特征,遇事则烦,急躁,手艺就更糟了。茶叶的酸涩味滤不清,浸泡火候未到难以入口,给她泡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平日该多学学茶道。”以便陶冶性情,时刻保持心平气和。 “哪有时间,我忙得要死。”苏杏身子一歪,颓废地半趴向旁边的栏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婷玉瞥她一眼,暗暗摇头。 水开,茶未好,苏杏怔怔地望向亭外,透过细小的雪花盯着不远处的邻居家发呆,眼神放空。 她该找个什么人帮忙? 兄嫂闹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是房子,一个是钱。房子两人已经到手,剩下的只有钱。 林师兄如果报警把兄嫂逮了,他们可能倒打一耙,诬陷她拿了家里的钱逼她出去。虽然手上有房产的买卖合同,可她不想再见那些人,看一眼都嫌烦。 未来的她就是这么拖啊拖,结果麻烦一直都在,还是找个人以后专门替自己处理麻烦的好。 找谁好呢?她绞尽脑汁开始搜索自己的好友圈,未来的,现在的……能处理这些事的非律师莫属。 律师,律师? 蓦然间,啊,有了,脑子里一个激灵,让她想起一个人物来。 未来的她在婚后听郭景涛唠叨起生意上的人和事,其中一位正是律师,他叫卓文鼎,是郭家死对头的御用大状。郭氏与那间公司有过几次纠纷,请来的律师全部败在他手下。 苏杏对此不感兴趣,当时听错名字误以为是卓文君,因此有些印象。怎么说呢,这人她并不了解,在郭景涛的只言片语中略有些了解。 他不是天纵奇才,从默默无闻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上令人敬畏的大律师之位。人生就像过山车,几年之后他从一名大律师混回普通律师的地位,不久又升,不断轮回。 无论怎么变,他一直是郭家死对头的律师。 郭氏曾经派人私下找他谈话,可惜被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