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结果她的脑袋很快就被门格尔用金属架固定住。 门格尔将监测水晶放到面前,那上面显示着无数条细细密密的魔导体,它们连接成复杂的整体,精细程度堪比人的神经系统。秘银项圈的表面看起来十分光滑平缓,如果不是有监测水晶,那么这些魔导体几乎不可能被看见。 最近门格尔一直在对这个项圈内部的魔导系统进行调整,因为项圈本身太过复杂,所以他需要大量的计算分析以及不断地进行实验。对于他来说,这样持续性的实验就算一次性进行半年也无所谓,但是作为实验主体的安默拉就不行了。她需要新陈代谢,需要睡眠休息,需要社交,她不可能花半年时间躺在这儿什么都不干。 所以这对于门格尔而言也是挑战,他得在安默拉被折磨死之前完成微调,优化魔导体排列,改进基础魔导式。 索性门格尔是一位优秀得有点离谱的魔导系统研究者。 至少在安默拉看过的书中还没有谁可以像他一样独立完成这样庞大的工程。单是这个计算量就足以让世界上最顶尖的魔导军团研究人员吐血了,他们至少需要三百位这方面的专家进行意识共享,然后花费好几年来得出一个模糊数据。 可是门格尔已经独自完成了魔导系统的整体构造,现在他只需要一点点调整那些不够完美的地方就好了。 这样过去了很久,门格尔盯着监测水晶进行演算,时不时问安默拉一点什么,安默拉则以最简短的学术语言回答他,等他做出调整。后来门格尔彻底安静下去,安默拉只能保持沉默。她觉得时间也许过去了大半天,因为那块湿毛巾上的酒精都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湿润感全无。 最关键的是她饿了。 安默拉准备提醒门格尔一下:“你能给我点吃的吗?” “闭嘴,别吵。”门格尔冷淡地说道。 安默拉难受得要死,凝神药剂的效果已经过去了,她不仅头疼还昏昏欲睡。可是脖子上传来剧烈的痛苦与麻痹感,这让她挣扎在睡眠与清醒之间。为了让项圈保持稳定,门格尔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把她的头固定住了,而其他部位则保持麻醉状态,她现在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脚趾。 门格尔的实验应该还没有进行到很关键的部分,因为如果进行到很关键的部分他根本就不会理睬安默拉。 所以安默拉准备趁这个机会再讲一次:“我说我要吃东西。” “我说了闭嘴。”门格尔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快饿死了。”安默拉必须争取一下,不然门格尔很可能在她饿得心跳停止之后才想办法开始抢救。 “二十天禁闭。”门格尔威胁她。 老把戏。 安默拉在心里冷笑一下,以同样的语气说道:“希望你不要在第十天求着让我出来给你做饭。” 安默拉听见他起身去开药橱的声音,但是在他回来之后却没有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食物。门格尔又一次沉默着开始模拟魔导式的运行,并没有理会安默拉具有明显暗示性的咳嗽声。 当安默拉咳到第十八声的时候,门格尔才不耐烦地开说话。 “我给自己拿了点镇定剂。”他冷淡地说道,“我怕在你饿死之前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安默拉在心里咒骂他,但是面部表情却因为这块盖得太久的湿毛巾而有点僵硬:“谢谢。” “不用谢,保持安静就好。”门格尔保持着矜持而冷漠的口气,安默拉真想让他给自己也来点镇定剂,因为她怕自己在饿死之前就被他气死。 安默拉只能维持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着,她深刻地认识到原来躺下也可以这么累。汗水滑下来的时候不能擦拭,头痛欲裂,脖子僵硬,颈部血管感觉要炸开了。视线内一片漆黑,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