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快去拦着她,大祭司在给颉儿做最后那批药,吩咐人不能打扰。”正说着,玉蝶抱着甯儿走了出来,甯儿还有些不高兴,踢着腿说要见阿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阿婆在给哥哥做药。你去打搅阿婆,若是药做坏了,哥哥吃什么。” 提起哥哥,甯儿顿时不闹了,听话地拉着娘的手道:“娘,那我们去看哥哥?” 秦艽牵着甯儿来到一处房间,这间屋子是这栋房子里阳光最好的一间,颉儿就在这里住着。秦艽带着甯儿住在旁边。 当时大祭司只说蛊会被过在孩子上,谁也没想到秦艽竟然生了双生子,还是罕见的龙凤胎。 生产时秦艽难产,接生婆束手无策,幸亏能做大祭司的都精通医术,保了母子安稳无恙。 颉儿在前头生的,生下来浑身紫青,不是有大祭司在,只当这个孩子活不成了。谁知颉儿生下来后,肚子里还有一个,还是个正常孩子,便是甯儿了。 明明是一胞双生,颉儿生下来命就比甯儿苦,秦艽极少会哭,这两年流的眼泪比两辈子加起来还多,都是为了儿子。说起来解蛊不难,可到底是十月怀胎心头肉,一个活蹦乱跳康康健健,一个文静内敛,所谓的文静内敛,不过是体弱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 还是幸亏有大祭司,经过她这几年一面解蛊一面调养,颉儿现在身体虽不能和甯儿比,但也好了太多。孩子小,不能下重药,只能慢慢来,所以这蛊一解就是三年。 …… 床上正睡着个小童,与床相比他实在太小了,又瘦又小。皮肤很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白,隐隐能看见上面细细的血管。 甯儿平时是个皮猴,每次来哥哥的房里都会立刻安静下来。 母女俩明明轻手轻脚,还是吵醒了他。颉儿坐了起来,叫了声娘和妹妹。 “哥哥,你今天还疼吗?如果疼的话,甯儿给你吹吹。” 颉儿伸手摸了摸妹妹头上的小辫儿,小声说:“哥哥很久没有疼了,你怎么每次都问这个。” 不是甯儿总问,而是自从她记事,经常会看见哥哥疼娘抱着哭的场景,又或者她招惹哥哥,娘说哥哥会疼。因为年纪太小,她现在已经记不得这些了,但‘哥哥疼’已经刻在了脑子里。 “等这次的药用了,颉儿就能和妹妹一样出去玩了。”秦艽抚着儿子的小脑袋说。 “哥哥能和甯儿一起玩真好!”甯儿拍着巴掌道,笑得十分开心,连带颉儿也不禁露出一个笑。 玉蝶从外面走进来,道:“夫人,大祭司说药做好了。” “现在就让颉儿去?” 玉蝶点点头。 秦艽从柜子里拿出衣裳,帮颉儿穿好,又抱起他,往大祭司那儿走去。 她本就是娇小的体格,偶尔抱甯儿,都会觉得压手拔抱不动,抱起颉儿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喟叹了一口,明明没出声,却被颉儿发现了。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秦艽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轻轻地嗯了声。 …… 大祭司盘膝坐在石榻上,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漠。 可惜这冷漠并没能持续太久,就被一声阿婆,连同冲过来的小女娃给击溃了。秦艽肉眼能看见,大祭司既想保持冷漠又想笑的别扭表情。 照例是一套‘拽袖子摇啊摇抱着摸头’互动的套路,安抚了甯儿,大祭司才将目光投注在秦艽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用药。” 秦艽点点头,道了声谢。 阿朵和阿丽走过来,一个把颉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