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拦得住吗?” 这纨绔子弟看到萧媛站出来,眼睛顿时瞪大,直直地看着萧媛好一会儿,才道:“这小娘子好相貌,比之我的雪娘也不逊色了,可惜,我只对雪娘情有独钟呢。”目光又看去雪娘,“雪娘,你还不明白本公子的心思吗?你跟我回去,保证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担心抛头露面,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一副惋惜万分的样子。 雪娘气的面色通红,“我本是有夫之妇,你这流氓,竟如此欺辱于我,还敢害我的冬儿,真当这世上无王法吗?” 纨绔子弟哼一声:“王法,这永安城我就是王法。再说,我怎么会害冬儿呢,冬儿想飞,我就让瑞雪带他飞,就是没有旁边这个姑娘,我的人也会接住冬儿。” “你,你不可理喻,萧大侠,我们走。”雪娘一手抱着冬儿,一手拉上萧媛,绕过那纨绔子弟,直接就走,纨绔子弟居然也没拦,萧媛却感知到他的目光还一直追随着她们。 这情节不对啊!说好的纨绔子弟好色如命呢?说好的萧大侠士惩治恶人呢?这一没被调戏,二没出手教训,萧媛预想的情节一样都没出现!她以为这个纨绔子弟见到她会出言调戏,她可顺势大大出手教训一下,谁知这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太可恶了! 跟着雪娘到了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一进式四合院,砖瓦木门家具都已陈旧,但却收拾的极其干净,看来主人家定是个利索干净的人。 雪娘请萧媛进入厅堂,倒上茶,看冬儿有些打瞌睡,对萧媛道了声抱歉,就先抱冬儿进入卧室。没过多久,雪娘就出来了。 “冬儿睡着了?” 雪娘笑得温柔,“今天玩累了,不用哄就睡了。” 萧媛直接道:“说说今天怎么回事吧。” 雪娘的笑顿止,良久才终于叹口气道:“那人是安王幼子李玉福,说起来,还是雪娘自己惹的祸……” 雪娘本名张素雪,丈夫名为陆明伟。张父与陆父本是患难之交,所以就给儿女订了娃娃亲,雪娘十五岁及笄后便嫁入陆家。张父并不是一个汲汲于仕途之人,所以一直在个六品官位上蹉跎,陆父却不尽然,心有大志向,再加上钻营得当,一路平步青云,从九品一直做到了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只可惜站错队伍,遭人陷害,被革去官职,还罚没了家产,陆父心有郁结,没过多久便过世,陆母遭受打击,没过几天也随之而去。 陆明伟本是官家子弟,从天堂一夕落入地狱,却没有一蹶不振,而是遣散了父亲的姬妾,接受了岳家资助,带着妻儿回了老家,即永安城。 这处老宅只有一个老奴看管,几十年没人住,早已破败,陆明伟从前也可谓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如今却要事事自己亲力亲为,收拾房屋,换二手家具,等安定下来,手中钱财也所剩无几。这个从前要人伺候的大少爷,亲自走上街头,给人写信、作画,赚个生活费,晚上苦读诗书,以求凭科举入仕。 雪娘虽然是个大小姐,但幼时在娘家家事也是尽数学了的,做饭、洗衣、制衣虽开始有些生疏,但很快便熟练起来。如今养家之事自然也不能全凭丈夫,毕竟写信作画也不会每天都开张,她便绣些帕子、锦囊寄卖。 却不想,那日看到一个乞丐被一群小孩子欺侮,便驱散了小孩子,又给了乞丐几文钱,谁知,这个乞丐居然是李玉福扮的。 从此,李玉福就开始对雪娘纠缠不清,虽然没有真的动手动脚,但口花花是少不了的,当然都是背地里的,雪娘一怕陆明伟误会,二怕陆明伟忧心,就没有把此事告诉丈夫。在她看来,李玉福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子,也许只是觉得好玩才如此闹腾。 两个月前,陆明伟进京参加科举考试,李玉福便开始堂而皇之出现在她家门口,让小厮送米送面送菜送柴,她不收,李玉福就敢一直守在门口等着,邻居指指点点他就大棒子打人,如此一来,邻居敢怒不敢言,雪娘也只好闭门不出。 今日,由于王府开宴,雪娘想李玉福应该是没时间来找她麻烦,于是带着圈禁了两个月的儿子去看花灯,谁晓得儿子竟被李玉福抱走,然后就发生了之前萧媛看到的那些事。 萧媛觉得有些好笑,她为什么不遇到个恶人,偏偏是遇到个活宝呢?这李玉福分明对雪娘是真爱啊,还知道去讨好人家儿子!可是,人家还是有丈夫好不好,难道要勾引人红杏出墙?张素雪虽然看着柔弱,性子只怕刚强的很呢。于是萧媛开门见山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雪娘犹豫一下,开口道:“我欲进京寻夫,不知萧大侠能否护送我一程?我自有程仪奉上。”说罢,把一锭十两的银子摆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萧媛。 萧媛笑了,她知道雪娘有求于她,没想到竟是这种好事,她要了解这大唐国地理风俗,这个雪娘出身书香门第,见识不短,现在又视她为恩人,而且还送银子给她,不正是个好人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