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好听的名字,但这么活泼的名字并不适合她,百铃身材瘦小,看她在双毒教地位颇高,总不至于让她营养不良吧,皮肤苍白如纸,且无任何血活的样子,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模样,听刚才那群人说百铃惧阳,为什么,是病吗?挽茵仔细打量着百铃,怕见阳光的病也是有的,不过那些病的症状和她都不吻合,她到底怎么了,挽茵搞不懂。 有人追过来,挽茵戒备地拉住百铃的手,准备继续逃跑,却见赶来的是祝文安,白衣翩然的男子持剑而来,挽茵悬着的心砰然落地,没有什么能比拔出了剑的祝文安更让人安心。 祝文安将剑收进剑鞘,招呼挽茵到身边,道:“走吧。” “那帮人呢?” “还在打,有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拦着,他们追不来,我们把这孩子送回家。”祝文安转而问百铃:“你认识回家的路吧?” 百铃怯怯地点点头。 “送她回家可以,不过得防着点儿她们翻脸不认人。”挽茵说着又往百铃嘴里塞了一粒药:“咽下去。” 百铃不敢违抗挽茵,乖乖地把药吞下,才敢问:“你、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看百铃惊恐的样子,挽茵又说:“不用担心,这毒十日后才发作,只要你们不耍花样,我走之前会把解药留给你。” 百铃小声嘟囔:“红棠才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挽茵拉着眼皮给百铃做了个鬼脸:“我偏不信你的话。” “你!”百铃气得脸通红,又不敢发作。 祝文安无奈地摇摇头,有时看着挽茵行事老练甚至狠辣,有时她又十足孩子气,不知该说她可怕还是可爱,是可爱!他任性地决定了对挽茵的形容词,反正从离开一言堂他就决定抛弃所有理智,只遵循心里任性地行动,不计后果。 哒哒哒的马蹄声卷起阵阵烟尘,一匹全身洁白如雪的骏马迈着矫健步伐追随而来,是奔雪一路追随着主人过来,比起奔雪健康不健康,挽茵的目光更关注在奔雪后面还拉着的小马车上,拍着小心肝说:“还好你的马机灵,家产都没丢。” “我这匹马可比你车里所有东西加一起都值钱。” “真的?” 奔雪在祝文安面前撂蹄刹住,被挽茵闪闪发光的目光看得发毛,挽茵慈蔼地摸了摸奔雪的脸:“银子,你可别跟丢了。” “……别随便给别人的马改名好不好。” 就在挽茵和祝文安说话的时候,站在他们身旁的百铃被阳光晃得眼睛越来越模糊,扑通,栽倒在地。 “百铃!百铃?” 挽茵忙查看百铃的情况:“没事,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我听客栈里那帮人说她不能见光,这半晌她一直在太阳下露着。” 祝文安脱了自己的外衫,盖在百铃身上:“只好先这样将就着,尽快送她回家吧。” “你知道她家在哪?她晕了,没人给我们带路。” “前面走就是一片林子,她家就在那片林子里吧,应是个山庄之类的,不会难找。” 挽茵的马车厢里塞满了家产,再没空间多塞一个百铃,只好把她像货物一样捆在奔雪背上,奔雪又要拉车又要驮人,好好一匹骏马搞的比磨坊的毛驴还可怜,祝文安也只摸着鬓毛安慰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