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铃身下盘成圈的黑蛇不停地吐着信子,像是抗议把它和马相提并论似的。 “对了,你等着,本少爷从东陵给你带了东西。” 金小少爷从自己的马车里抱出个小木盒子,里面装着拨浪鼓和泥人。 百铃喜欢得握在手里不停地看:“做得真好,这就是你说的老马家的拨浪鼓和孙汉生的泥人?” “那当然,我们藏金山庄进得都是最地道的货。” 红棠端了点心来给两个孩子吃,从门缝看见两人正在玩泥人,又悄悄端着点心走了,自从大小姐离世后,真的好久没有看见二小姐那么开怀的笑容。 想着想着,眼角竟然流出热泪,红棠擦去泪水,真是老了啊,好端端的哭什么。 自从挽茵携家带口地搬进双毒教总坛,双毒教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 “教主,教主,您至少把教义看一遍吧?”负责代管教坛的蟾母婆婆一直追在挽茵身后唠叨。 挽茵以为当了教主每天免费吃喝下半辈子荣华富贵都不用操心,因为她看祝文安当一言堂的掌门就每天什么也不干,一言堂库房的东西还随便他选用。 怎么她当个教主就这么倒霉呢?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花卿,你把碗拿走,我绝对不会吃你做的东西。” 花卿每天都给挽茵送饭,说是要表下属的忠心,可他做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什么蝎尾拌饭啦、油炸蛇蜕啦、清蒸蟾蜍卵啦,是人吃的么? “挽姐姐,我师父用的都是三个月幼蝎的尾巴,特别嫩,你真的不尝尝?” 整个教中,挽茵最疼的就是花浅,从不忍心责怪她,因为自从知道了花浅每天吃的东西,挽茵总觉得每次见到花浅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挽茵温柔地摸摸花浅的头顶:“上回我送你的东陵布料怎么从没见你穿?” “那块布太漂亮了,我要等到嫁人的时候再穿~” “浅儿,走了。”花卿不耐烦地唤了一声, 花浅马上跟宠物似的蹦蹦跳跳跑过去紧跟在花卿身后,挽茵看着花浅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个念头不方便告诉花浅,可怜的孩子,就怕你活不到嫁人的年纪。 刚送走了花卿,就有教众来报:“教主,金少爷来了,教主夫人正在总堂陪客。” 教众口中的教主夫人自然是指祝文安,这个称呼一度让祝文安接受不了,最后也没办法,谁让他娘子是教主,还颇以自己的教主身份为傲。 挽茵托金小少爷买了满满一车药材,金小少爷看到镖师们忙活半天还没搬完,不解地问:“要这么多药,你很常生病吗?” “你不懂,我翻阅双毒教秘典后突然冒出好多灵感,我不是把你的金参用了嘛,现在我就要人工培养一颗金参出来还给你。” 金小少爷对挽茵神话般的念头保持怀疑:“本少爷死之前能见到成品吗?” “我就说不能生男孩,这么能顶嘴,我会忍不住下哑药。”挽茵气得当着金小少爷的面就跟祝文安抱怨。 祝文安脑中想象那个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