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留下换钱,留下换钱!火”刘子云见状,赶紧又把喇叭举起来,约束军纪。 哪里还来得及,外界的威胁一去,辅兵们被一直压抑着的激情彻底迸发了出来。东一群,西一簇,见到身穿元军服色的人就冲上去砍杀。也不管对方人数多寡,战斗力高低。 “奶奶的,还是欠练!”刘子云气得破口大骂,无奈之下,只好尽最大可能收拢自己熟悉的部属,“火枪兵,火枪兵向我靠拢!弓箭手,弓箭手,朱晨泽你个王八蛋,好几个月都白炼了,赶紧把你的人召集起来,跟我去给都督帮忙!李子鱼,李子鱼,把掷弹兵全都给我招呼过来,咱们从背后去杀二鞑子!” 好在战兵和掷弹兵受的训练时间稍长,纪律性也稍好一些。听到自家千夫长大人发怒,纷纷拖着武器跑了过来,在刘子云身后重新整队。 接下来的战斗,就完全可以用“摧枯拉朽”四个字形容。发现褚布哈的帅旗被砍倒,先前一直在拼命死撑的各支元军千人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军官和士兵争相逃命,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抵抗。 即便偶尔有一两股冥顽不灵者,下场也都惨不忍睹。越打越有经验的红巾军长矛兵顶上前,用矛锋将他们逼得节节后退。然后火枪手们跑到长矛阵后,将火绳枪架在袍泽的肩膀上,顶着敌军的胸膛扣动扳机。 “呯!呯!呯!”“呯!呯!呯!”一轮射击没结束,那些试图顽抗到底的蒙元兵卒就彻底丧失了斗志。嘴里大声喊着“妖法,妖法!”之类的语句,丢下兵器,抱头鼠窜。 已经打疯了的红巾军弟兄则像赶羊一样驱赶着敌人,追亡逐北。一直到远远看见了淮安城的城墙,才在自家斥候的严厉招呼下,勉强停住了脚步。然后被朱八十一和徐达等人带着,在距离东城门口二里远的位置重新整队,以免遭到城内守军的反扑。 那淮安城的蒙古达鲁花赤者逗挠,早就从抢先骑着马跑回来的蒙古兵嘴里,得知了褚布哈战败的消息。然而他却没勇气率兵出城给褚布哈报仇,只是将城内剩余的三千多新兵老兵兵们一并都赶上了城墙。然后紧闭四门,扯起吊桥,严防死守。 可怜的蒙元溃兵们,一口气跑了七里半地,途中累得吐血而死者数以百计。好不容易看到了脱身的希望,却过不了护城河。一个气得趴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够了,发觉红巾军并没有趁机过来砍杀他们,赶紧讪讪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顺着河沿溜走,从此再也不给朝廷卖命了。 “干脆让末将带人把他们全抓回来,负土填河,然后以其为前驱,蚁附而上!”吴良谋依旧没打过瘾,跑到朱八十一面前,主动请缨。 “胡说!这么高的城墙,爬上去得活活累死!”朱八十一摇摇头,一边身手替他从铠甲上拔箭,一边笑着说道。“先包扎伤口,清点损失,然后再想破城的办法!” “哎呀——!”吴良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带着伤,疼得呲牙咧嘴。 伊万诺夫和刘子云等人哈哈大笑,互相帮衬着,脱下铠甲,用盐水清洗伤口,敷抹吴家特制的金创药。又是七手八脚好一通忙碌,等把伤口处理完了,留在韩信城的两个辅兵百人队,也和先前被俘后倒戈的李奇等人,押着副万户宝音以及他麾下的一干蒙古亲兵赶了过来。 那韩信城与淮安之间,原本就有河渠相连。留守在大船的朱强等人,确定了两城之间已经没有敌军,也用大船将左军出征时携带的粮草辎重等物,运到淮安城的东门之外。 朱八十一见此,干脆命令弟兄们在距离淮安城北门三里处扎下了营盘,然后又分了给了徐达两百战兵和五百辅兵,命令后者回韩信城,肃清城内残敌,打扫战场,并且替大军守稳退路。自己则在吃完了午饭之后,以降将李奇为向导,围绕着淮安城勘察起地形来。 不勘察不知道,一勘察,才发现逯鲁曾老先生先前给自己制定的作战计划有多么的不靠谱。这淮安城,规模竟然比徐州城大了三倍都不止。城墙也比徐州的城墙高了一倍,表面铺设得全是青灰色城砖,藤蔓斑驳,也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 而城墙之下半丈远的地方,则环绕着四条水道。西侧为大运河,东侧为连接至韩信城的另外一条天然河流。当地人唤作东河,过了韩信城之后一直往东,与黄河并行入海。 运河与东河之间,则有两道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