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最助火运。这盏口铳是纯铜所造,里边又填了火药,金和火两样,也都占全了。所以落在别人手里,打上七八次就得停下来,否则就会炸膛。落到姓朱的手里,非但威力会成倍增加,铳管也会变得特别的结实。” “那依你这么说,此番淮安城岂不是凶多吉少?!”海鲁丁听得满头雾水,皱着眉头继续询问。 “非也,非也!”赵秀才继续轻摇羽扇,潇洒如诸葛之亮,神秘如紫姜之芽,“咱淮安城,名字本身就带着三点水气。淮安,淮安,有水则安。而这城周围,又四面环水。那朱八十一虽然是朱砂火头金,遇上咱们淮安这水,恐怕此番也得铩羽而归了!” “真的?”海鲁丁闻言大喜,眉毛上下跳动。 “十足十的真,小的别的不敢吹。这天文地理,阴阳八卦,却是浸淫了十数年。若是连这点儿事情都算不准,将军您。。。。。。?” 正吹得天花乱坠间,却发现海鲁丁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身后,双腿和双手如抽鸡爪疯一样颤抖了起来。猛回头,只见一排浑身上下散发着臭气的恶鬼顺着马道直扑而上,所过之处,挡路者全被一刀两断。 注1:毒药烟球,宋代发明的一种火器。用黑火药、各类毒药、发烟物品,以及桐油、沥青等物装填。点燃后向敌军投掷。据记载能直接毒死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完胜 “鬼啊——!”赵秀才心脏猛地一哆嗦,撒腿就跑,“红巾军驱赶阴兵进城了!” 这一嗓子,可是把敌楼中所有人都给吓掉了魂儿。跟人打仗他们虽然怕,却不至于吓得提不起刀来。而跟阴兵作战?已经死成了鬼了,再砍一刀不还是鬼么?原本就杀不掉的东西怎么杀? 说时迟,那时快,赵秀才的话音未落,敌楼内部和四周的两百多守军,撒腿跑了一大半儿。剩下的一小半儿里头,也有多为两股战战,欲走不能的。 到了此刻,千夫长海鲁丁才终于缓过神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尖叫了一声,飞身去砍铁门闸的机关。那东西是控制摇辘和铁闸的总枢纽。一旦被破坏掉了,铁闸就永远卡在了门洞内。在重新修好之前,凭人力绝对不可能再将其提起来。 有李奇这种对淮安城知根知底的人在,哪能允许他的图谋得逞?“拦住他?!”当即,后者就怒吼着将手中盾牌丢了出去。 “呜——!”表面包裹着铁皮的圆盾掠起一阵风,正中海鲁丁的后脑勺。将此人砸得向前扑出数步,一个跟头扑到城墙外,“啊——!” “杀!”浑身是污泥的红巾军弟兄蜂涌而上,钢刀齐举,将惊慌失措的守军看得抱头鼠窜。“射!”几个胆子大的元兵在一名牌子头的指挥下,从敌楼顶层探出半个身子,向下施放冷箭,两名红巾军弟兄倒地而死,身体下面淌满了红。 “杀光他们!”刘魁看得双眼欲裂,大吼一声,拎着钢刀扑向敌楼内的木梯。几名少年带着各自的亲兵紧紧跟上。“叮叮当当”,从底层杀向二层,然后继续向上猛攻。刀光在烛火下闪烁,血泉在凌晨的微风中像花一样绽开。 “别恋战,先放下吊桥,放下吊桥接都督进来!”吴良谋挥刀砍翻挡在自己面前的负隅顽抗者,咆哮着冲向悬挂吊桥的机关。此物竟然是熟铁所造,钢刀砍上去溅起一溜火星。两名躺在地上装死的元兵忽然跳起来,刀锋直奔他的左右大腿。吴良谋猛地一纵身,跳到了机关上方。然后看到一个长长手柄,冲着上面就是i狠狠地一脚。 “呜——!”刀光紧追着他的小腿而来,逼得他无法站立。不得不再度纵身跳到机关的另一侧。“呜呜呜——!”手柄迅速动了起来,被一个巨大摇轮带着,像纺车一样高速旋转。一名元兵伸出钢刀去卡摇轮,被吴良谋一刀削去了半截脑袋。另外一名元兵跳起来去砍吊索,陈德鬼魅般在他身后出现,飞起一脚,将此人直接踹出了城外。 “你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下去开门闩!”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权力向对方发号施令,吴良谋冲着陈德大叫了一句。然后拎着钢刀,重新沿着马道往下猛冲。十几名从附近赶过来的民壮挡住去路,被他一刀一个,砍得纷纷向下滚去。曾经做过船行大伙计的朱强带着十几名船帮弟子跟上来,短刀齐挥,将马道上下杀得血流成河。 “杀红巾贼,杀红巾贼!”更多的民壮在豪强家奴的带领下,朝着城门扑来。吴良谋根本无暇理睬他们,下了马道,直扑瓮城内门。 瓮城里头也有守军,像没头苍蝇一般沿着内门洞向外涌。“左军吴参谋在此,不想死的让开。”吴良谋大声喊着,用钢刀替自己开道。一支长矛刺向他的胸口,被他扭着身子避开。随即,他整个人和持矛者撞在了一起,将对方撞得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 “挡我者死!”吴良谋大喝一声,钢刀猛地刺向对方的胸口。刀尖处传来一阵刺耳摩擦声,半截刀刃从对方的后心处透了出去,被卡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他松开紧握刀柄的手,一把抓住对方的长矛。然后猛地抬起脚,踹向对方的小腹,“去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