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到了牙齿。 “冲上去,冲上去,挡住他们。脱因少爷马上就到了…”家将头目保力格,大声叫嚷着,从身边召集起百余名探马赤军,再度顶向那个铁三角。 “弟兄们,跟着我來…”千夫长赛丝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咬牙切齿地命令。 他们两个都是王保保麾下数得着的勇将,无论身手和威望,都远在其余将领人之上。身先士卒地冲向了淮安军,立刻引起许多人的舍命追随。在极短时间内,就重新组成了一道顽强的攻击阵列。 “愚蠢…”徐达在铁三角的正前方,轻轻地摇头。 脚下地面被血水浸得又湿又滑,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在敌军扑上來的一瞬间,他和身边的亲卫们,同时将长枪刺出,刺穿一名探马赤军的身体。 侧面锻压着两道排凹槽的枪锋,根本不会被血肉所阻挡。迅速抽出來,恢复到先前准备出刺位置。 被抽走了全身生命力的对手,像团泥巴般软软地倒下,土黄色的面孔上,写满了困惑。 一直到死,他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如此简单的招数之下。 然而徐达却沒有功夫替他解惑。 这种简单至极的枪阵,完全脱胎于胡大海去年在淮安城下的战斗中,临时创造出來的战术。 千人,千枪,如墙而进。 当时的场景,令徐达的印象如此深刻,永远无法忘怀。 所以,事后他不知道多少次,跑去向胡大海讨教用枪技巧。然后第三军中,枪术训练,就成了首选科目。每一名士卒都要练习上数千次,对着木头的靶子,要一刺而穿,并且正中要害才算过关。 于是,泗州城附近那些不肯屈服的山贼草寇,就成了下一波练习对象。在单独领兵在外的那段时间里,徐达将方圆两百里之内所有山头水洼都梳理了个遍。 从沒用火器“欺负”过对方,每次都是如林长枪。 千人,千枪,如墙而进。 方阵、圆阵、三角阵、鱼鳞阵、锋矢阵,所有窥探淮安的草莽,都成了第三军的磨枪石。 包括一伙从定远出來四处“打草谷”的红巾军,都倒在了枪下。只是事后孙德崖自知理亏,沒勇气承认。而徐达也装作不知道对方身份而已。 细算下來,王保保这次,已经不知道是枪阵的第多少次发威。甚至连探马赤军在初次遭遇打击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徐达都了然于胸。 这些职业强盗,在战斗力远远高于他们自己的对手面前,表现其实并不比土匪山贼好到哪里去。 他们一样会紧张,一样会不知所措,一样会在绝望之中,做垂死挣扎。 但是,等待着他们的结果也必然是一样。 又一名探马赤军将领,带着几十名亲信,嚎叫着冲上前來。盾牌护住自家要害,弯刀舞得像一团雪。 他只有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露在外边,嘴里的大黄牙上还沾着血丝。 徐达深吸一口气,长枪迅速捅出。直奔黄褐色的牙齿。雪亮的枪锋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刺进对方的嘴巴,从后脑处露出半尺长,然后将尸体甩向半空。 徐达迅速收回长枪,然后再度刺向下一名对手的小腹。那人手中提着一面的圆盾,从半空中扑下來,试图将他一刀两断。然而,由于跳跃的动作太大,将小腹最下部暴露在了盾牌外边。 徐达知道自己只有一弹指的机会,所以沒做任何犹豫。 雪亮的枪锋迅速捅了进去,对方手里的弯刀,也刚好來到了他的头顶。 身边的另外一杆长枪,“咚”地一声,恰恰刺在了此人手中的盾牌中央,将此人的所有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下一个瞬间,徐达和身边的同伴齐齐将手中长枪外甩,将尸体甩出了半丈多远。他们沒时间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