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这要再不让他们吼两嗓子,怕是,怕是把他们憋出什么毛病來。” “我看你才憋出毛病來了呢。”俞通海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拆穿,“所以才故意到议事堂门口來唱歌,生怕大总管记不起你來,你等着,我去把你大哥找出來,让他亲手揭了你的皮。” “别,别,千万别,我改,我改还不行么。”宣节校尉周俊吓得满头是汗,一把拉住俞通海的绊甲丝绦,低声求肯,、 他大哥名字叫周定,在第五军刚刚成军时,就做了辅兵旅的团长,随后又多次阵前立功,如今已经高升为第五军第四旅的战兵旅长,武职为致果校尉,再进一步就是副指挥使,前途不可限量。 有自家哥哥在头上关照着,周俊于第五军的日子,也过得如鱼得水,只是关照归关照,对于自家弟弟,旅长周定的要求却比任何人都严格,无论是训练、指挥、执行任务能力,还是船上、步下远近功夫,平素无不要求其力争第一,稍有懈怠,就是拉进帐篷里头去,狠狠抽上一顿鞭子。 所以周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在自家亲哥哥面前告自己的黑状,见俞通海跃跃欲试,赶紧扯住对方的胳膊,拜年话成车成车地往外倒,“俞哥,亲哥,你是我亲大哥还不行么,我,我刚才真的不知道大总管在议事,我,我求你了,等,等禁酒令结束,我,我去城中最好的酒楼里,请你喝个痛快。” “那还差不多,我记下了,如果你敢反悔的话,咱们老账新帐一并算。”俞通海原本也沒想着拿周俊怎么着,听他说得恭顺,翘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回应。 “黑鱼,你又在作死不是,。”话音刚落,里边忽然传來一声怒叱,紧跟着,中兵参军长章溢大步流星走了出來,狠狠瞪着俞通海,厉声质问,“刚才是谁在大声喧哗,你这个值日官怎么当的,干不了,就赶紧言语一声,老子立刻让你们徐团长换人。” “是,是第五军的周营长,刚刚带着弟兄出去拉练回來,不知道里边在议事,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就,就唱了几嗓子。”俞通海很沒义气地,将周俊给推了出去,同时低声补充,“属下已经制止过了,他,他自己也已经主动认了错,所以,所以属下就沒向您汇报。” “胡闹。”章溢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然后把眼睛转向周俊,“你是周定的弟弟,我记得你,跟我进來,你哥此刻就在里边。” “啊。”周俊立刻苦着脸咧嘴,但是他军衔远比章溢低,不敢不从,旋即迅速抱拳补了个礼,大声回应,“是。” “参军大人。”俞通海心里老大不落忍,赶紧出面帮忙求情,“他,他刚才的确不知道里边正在议事,属下,属下已经呵斥过他了。” “你也进去,把值日的臂章交给小肖。”章溢板着张死人脸,继续吩咐,“有正事,别拖拖拉拉,章某才沒功夫找你们的麻烦。” “是,属下遵命。”俞通海心里的石头立刻落了地,挺直身体,抱拳施礼,随即,又想起坐在厢房中喝凉水的丁德兴,迅速扭头朝窗口看了看,压低声音通禀,“报告大人,刚才,刚才有个姓丁的,过來求见大总管,我看他态度还算恭顺,就让,就让他在那边候着了,如果大总管沒空搭理他” “是丁德兴将军。”章溢的眉头又竖了起來,圈起手指头,狠狠在俞通海额头上敲了一记,“该死,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不快去把他请出來。” “我,我不是,不是见大总管忙么。”俞通海揉了揉脑袋上的青包,满脸委屈地嘀咕,眼见着章溢又将手指往一起蜷,赶紧撒腿冲向待客的厢房,“丁将军,丁将军,我家章参军有请。” ‘看情形只是这个百夫长气量小,故意给老子吃瘪,淮安军的其他人,倒不似他一般骄横,’坐在厢房里的丁德兴,早就透过窗子,将外边的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犹豫了一下,起身快步走出了门外,“有劳俞兄弟了,对面可是章大人,丁某在这里恭候多时。” “不敢,劳丁将军久等了。”章溢果然态度跟俞通海完全是两个模样,快步迎上前,以平级之礼抱拳相还,“刚才我家总管的确忙着处理军务,所以底下人不敢随便打扰,丁兄请随在下进去,我家总管若是知道丁兄过來,一定会倒履相迎。” “丁某不过是爪牙之辈,哪当得起朱总管如此客气。”丁德兴听了,心中的怒气散得更快,连忙大声自谦。 “若无黄赵,先主岂能三分天下,姓陈的心胸狭窄,曲笔报仇,徒令后人耻笑耳。”章溢听了,又笑着摆手,“丁将军不要客气了,且随我进去,今晚之事,说不定正有用到将军的地方。”(注2) 注1:背嵬,当年岳飞帐下的精锐,曾经在朱仙镇大败女真骑兵,杀得完颜宗弼(金兀术)落荒而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