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局面为要…”月阔察儿收起圣旨,双手虚虚地做了个搀扶动作,然后哑着嗓子地催促… “遵命…”太不花拱手施礼,然后再度抽出钢刀,跳上一块石头,大声呼喝,“圣上有旨,脱脱劳师无功,解除兵权,贬为亦集乃路达鲁花赤…” “圣上有旨,脱脱劳师无功,解除兵权,贬为亦集乃路达鲁花赤…”其麾下的蒙古亲兵扯开嗓子,大声重复,将圣旨上最基本的内容,一遍遍送入山上山下所有人的耳朵。 众将士正因为误杀了自己人而忐忑不安,听到这个圣旨,抗争之心立刻降低了大半儿。太不花把握住机会,继续让自己的亲兵大声呼喊,“圣上有旨,各路大军,由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太不花暂摄。各级将佐立刻整顿各自麾下兵马,无太不花大人的将令,不得上山…” “圣上有旨,各路大军,由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太不花暂摄。各级将佐立刻整顿各自麾下兵马,无太不花大人的将令,不得上山…”冰冷的回音,在群山之间,反复激荡。 平章政事乃从一品官职,级别仅次于脱脱这个丞相。而最近几个月在军中,脱脱又对太不花信任有加,让其名副其实地执掌了仅次于自己之下的权柄。因此山坡山谷中的蒙元将士们听了,愈发沒有心思抵抗。纷纷收起兵器,聚集到各自的直接上司身侧,等待着山上的争执出现最后结果。 “将被冤枉的禁卫军弟兄,全都放上來…各路将士,到自家千户身边整队,等候命令…各千户整队之后,将部属交给副千户掌控,自行上來拜见传旨钦差,太尉月阔察儿大人…传阅圣旨…”太不花见状,行事愈发有调理。几道命令接连发出,迅速就掌控了局面。 从始至终,脱脱本人,都沒做任何干涉。各级将领们只能听到太不花一个人的声音,即便心中存在疑虑,也只能低头奉命。很快,月阔察儿麾下那些刚刚被俘的禁卫军,就都获得了自由。一个个从地上或者周围的看押人员手里取了兵器,满骂咧咧地汇集到山顶周围。与太不花的亲信们一道,将蛤蝲、沙喇班、龚伯遂、李汉卿等一干脱脱的心腹,全都监视了起來。 脱脱的亲兵家将们虽然有心护住,奈何寡不敌众。只能抽出兵器,在家主身边围了一个小小的圈子。不准太不花和月阔察儿的人靠得太近。然而,随着局势的倾斜,月阔察儿的胆子越越來越大,主动上前数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钢刀,冲着脱脱厉声喝问。“脱脱,你布置伏兵截杀老夫在先,又纵容手下抗旨于后。你,难道真的要造反么?” “罪臣不敢…”脱脱依旧沒有任何怒色,再度朝月阔察尔手中的圣旨施了个礼,然后大声宣布,“罪臣领旨,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等呢,是否还要胁迫上官抗旨?…”月阔察儿得理不饶人,将刀子一般目光转向李汉卿等人,冷笑着质问。 “你。。。。。”龚伯遂、李汉卿和沙喇班等人气得两眼冒火,却无力回天。 “太尉,不要难为他们…”脱脱轻轻横跨了一步,如一堵高墙般,挡住了月阔察儿的无边官威。“他们都是为了老夫,才在情急之下,说了几句过分的话。老夫既然已经奉旨,还请太尉别再跟他们计较…” “他们刚才声言要抗旨…”月阔察儿撇着嘴巴,继续狐假虎威。 “老夫说,不要难为他们…”脱脱的声音猛然增大,身体仿佛瞬间长高了数倍。月阔察儿身上的王八之气立刻被撞了个粉碎,接连后退了几步,才勉强重新站稳了身形。 看到他那幅怂包模样,脱脱轻轻摇头。随即,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亲兵和家将,“尔等,也把刀都给老夫收起來…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尔等,莫要毁了老夫的声名…” “丞相…”众家将和亲兵放声大哭着,手中的兵器接二连三掉落于地。 “哭什么哭,老夫不是还沒死么?是男人,就都给老夫把眼泪擦了…”脱脱眉头一皱,大声喝令。 周围的嚎哭声嘎然而止,众家将和亲兵红着眼睛,看着月阔察儿和太不花等,就像被逼到绝路的群狼。 “胡闹…”脱脱叹了口气,爱怜地摇头。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全身戒备的太不花,“平章大人,老夫欲保手下人无罪,你意下如何?” “末将,末将。。。。。”太不花心脏猛地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拱手,“本官,本官当然沒有异议…丞相受了委屈,他们心中有点怨气,也是人之常情。大人放心,本官发誓对今晚的事情绝不追究。过后,过后对大伙也都做到一视同仁…” “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