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东序府,不问恩科试。 名气大自然门槛高,东序府特权多多,入门的条件也如邪教般一年比一年高,一年比一年变态。可尽管如此报考的人数还是逐年不减,还逐年递增。 前年笔试删人不够,再添面试,长得不够俊俏的不符合当今圣上的美学回家养颜去,去年面试不够,再添医试,考试前不禁欲养身,肾虚纵欲,擅自糟蹋栋梁身体的滚回去,而今年医试也不够了,只能再添附加试--------东序府首席院生,丞相公子李宸景亲自坐镇面试考生。 丞相公子首次担任主考官,谁也不知道他什么喜好规矩,发问会是何种路数,所以,一众考生抓了瞎,只能等着前人从主考屋里走出来上前探问。 “同窗同窗,快说快说,那李大人问了什么问题?” “对啊对啊!我笔试,医师,面试全部通过,可不能在附加式上拉低了分数,万一被分配出京到什么地方去当小官就糟糕了!” “同窗,你别一直发呆啊,你倒是说话啊,那李大人考的是四书还是五经?是天文还是地理?” “呃……他没问我四书五经,也不是天文地理……”那刚从主考屋出来的院生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 “那他问了什么?快说快说,我可不想被发配去做芝麻官典狱长什么的破官。” “呃……他问我,若地上有10两银票一张,5两银锭一个,我捡哪一个……” “什么?!这算是什么问题?” “和经史子集也没半分关系啊!” “那你是如何回答的?同窗。” “我?我都傻了,一肚子经学在腹,他竟问我如此粗鄙的问题!莫名其妙!简直是莫名其妙!” 大怒的考生一号甩袖走掉,第二号硬着头皮走进了主考房。 一盏香茶搁在主考官的红木桌案上,几缕如烟水气袅袅上升,染上一双氤氲的眸子。宽袖轻甩,修长白皙的手执起桌上的名册。他一手托腮,一手执卷,眼角也没朝堂下之人看去,只淡淡得张唇开口。 “你呢?” 轻轻俩字让堂下的考生呆了神,原以为他刁钻怪癖,定怕他们知道了题目在门外偷偷准备,哪知晓他不仅不在意他们开口偷问,还大喇喇地用同一个问题来考人。 “银票和银锭,你捡哪个?” “……我……我,我堂堂大丈夫岂能随意弯腰拣他人钱财!这绝不符圣人所训,圣人有云……” “圣人?哼。”不屑的冷哼,主考官李大人抬抬手,眸子始终没离开名册,“行了。你且出去。下一位。” 一道x划在堂下考生的名字上,又一个被删除出局。 同样的问题还在继续下去,可偏偏门外一众饱读诗书的家伙没有一人能顺利过关。 “银锭、银票,捡哪个?” “当然是10两银票!” “……下一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