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寍公主不断的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可是她却仍旧死死地咬着唇,什么话都不肯说;两只眼睛仍旧瞪得圆圆的,看着夏云枫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薄唇微动,轻声呢喃着,“父王你……你……他们不过是群来历不明的人,你居然为了他们……” “来历不明?”不等茜寍公主把话说完,顾子骞就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垂下眼睑,似乎是在重复,声音很轻,可是却足以让整个御书房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呵,呵呵……” 夏云枫原本就气得面色通红,此刻更是两只眼睛瞪圆了,眸底泛着若有似无的厉芒。顾子骞那样的笑声,低低沉沉中又好像透着无尽的嘲讽,更是让夏云枫觉得心里憋屈至极,他没好气地瞪着茜寍公主这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他猛的扬起手,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不知者不罪,还请国主看在公主不知情的份儿上饶了公主这一次吧。”敛秋顿时赶紧跪倒在茜寍公主的身侧,贝齿轻咬下唇,整个人却是护在了茜寍公主的身前。 “国主息怒,国主息怒。我家公主根本不知道琳琅阁是禁地,她只是刚好路过看到这位面生的公子所以才开口想问。谁知道这位公子不仅言语挑衅,甚至还直接对公主动手,所以我家公主这才……”另一位宫女拂冬见状,也赶紧跪倒在地,语气甚至带着哭腔。 章统领也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国主千错万错都是章怀的错。茜寍公主刚回宫什么都不知道,您要罚就罚章怀吧!”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哼!”夏云枫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手到底是没有落下去,只是那狠狠地甩下来的动作,却是让茜寍公主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顾淮则是面色难看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子骞,没有上前给他解开身上的绳索也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既然顾子骞是被那个章统领给绑上的,自然要让他亲自解开。当初既然是他们夏凉求着他们回来的,哪有到了地方却被打压的道理。 听到这话,章怀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般,眉头紧皱,低下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微臣不敢!” “不敢?哼,朕看你到是敢得很!”夏云枫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自己曾经花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如果不是这次国母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也不会朝顾瑾汐求救;他们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自己盼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够了!”看到这样一幕,顾子骞嘴角微微勾着,眼底笑意淡淡的,视线转向茜寍公主和章怀,“我不过是个私闯禁宫的刺客,我妹妹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我们何德何能,有本事让夏国主如此大动干戈。”说起顾子骞他没有脾气?怎么可能,别说他们出生的顾国公府在凉都的时候,本来就地位不凡;养尊处优,比起茜寍公主来,他们怕是也不差的。更何况,之前看到顾瑾汐那状态,他心里对夏凉、对夏云枫其实是有气的;茜寍公主如果非要算起来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不过谁让她撞枪口上了呢。 听到这话,夏云枫的心猛然就悬了起来;顾淮的心却是骤然一沉,张口轻喝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味道,“子骞,你胡说什么!” “本少爷有没有胡说,茜寍公主不是最清楚了吗?”顾子骞可没有打算息事宁人。毕竟,自己的妹妹那么的辛苦,整个琳琅阁看似金碧辉煌,但只要顾瑾汐说喜欢,他有能力给她两个、四个甚至无数个风格摆设都不同的琳琅阁;他只是气不过,自己的妹妹尽心尽力,却要被人处处编排算计。既然,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没有办法挽回了,那就按照他自己的路子来走好了。总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妹妹,往后都生活在这些人不断的阴谋算计之中吧,既然有些人自个儿蹦出来给他立威,他也不能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好意是不是?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强压地头蛇。整个夏凉皇宫最得势的人非微贵妃莫属。以顾子骞的性格,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茜寍公主的身份,就算她说话再难听,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起来,倒是有几分茜寍公主自讨苦吃的意味了。 说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立在一处,甚至躲开了非常有眼力的上前想要替他解开绳索的高公公,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他承认自己就是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就是想让这整个夏凉皇宫的人都知道,他们顾家的人,不是她们那些 家的人,不是她们那些人可以惹得起的。明刀暗箭,他全都替自己的宝贝妹妹都接下来又如何? 夏云枫又怎么会不知道顾子骞心中的想法,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底却带着几分深思,视线落在旁边顾淮的身上,认祖归宗;说起来四个字非常容易,可是做起来却并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