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上。 何意阳拍了拍她的头,嗓音低哑,“懒猪。” 阮萌萌看了眼他眼下的青色,并未多言,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十足的依赖模样。 墓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 她跟在何意阳身后,眼神扫过一座座牌位,墓碑前干干净净,然而也太干净了些。 “爸,妈,”何意阳停在一块合葬墓前,“我带萌萌来看你们。” 阮萌萌放下花束,接过何意阳手里的盒子,从里面端出祭品。 “韵芬姨,这是您喜欢的花。何叔叔,哥哥从老家带了你喜欢的龙须酥,还有何爷爷拖我们带来的米酒,希望你们喜欢。” 何意阳在墓前跪首三叩,站起来就盯着墓前的照片,眼睛眨也未眨。 阮萌萌帮忙擦了擦墓碑,随后走远了一点,离何意阳两层台阶,看见他在自己走后肩膀一松,竟席地而坐。 她睁大了眼,你的洁癖呢?唔,果然有事要悄悄和叔叔阿姨说。 “你在干嘛?”何意阳走下来,发现阮萌萌不见了,不一会儿又见她从一块陌生的墓碑前站起。 阮萌萌手里怀捧一大束菊花,道:“哦,我看后备箱里有很多花,秘书说祭奠用的,那既然来了,我就问候一下啊。” 何意阳皱眉,“你又不认得。” “有什么要紧,”阮萌萌笑道,“不是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吗,一个道理啦。” 说着走到旁边一块幕,弯腰放下一支,嘴里还嘀咕一句天气真好。 傻乎乎,何意阳摇头。拿她没办法,只好站在旁边等她。 阮萌萌今日身穿一袭白色的棉质长裙,外罩轻薄的长款防晒衣。 垂肩碎发熨帖在肩头,露出莹润小巧的耳朵,白皙的侧脸似乎都没有手掌大,弯弯的眉眼和翕张的粉唇,看起来娇软甜糯,无忧无虑。 何意阳看着她俯身昂首,脚步轻挪,直到最后一支菊花送完,才提着裙子向自己奔过来。 “哎呀!”阮萌萌惊呼。 何意阳一个箭步过去,拽住她的手拉进怀里,看向她身后——遗落的高跟鞋。 “你……”何意阳满脸无奈,“一个胖子穿什么长裙和高跟鞋,讲究给谁看啊?” 你啊,还有叔叔阿姨哇!阮萌萌心里补充道。 “凶什么凶,”阮萌萌瘪了瘪嘴,“不是裙子太长了嘛。” 算了,瞧他不耐烦的模样,阮萌萌乖乖闭嘴,折回去趿拉好鞋子。 这是她瘦身以来第一次穿高跟鞋,没想到没有美美的,还扮了次大丑,哎~ 脱离微胖界,走向白富瘦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啊。 回去的路上,阮萌萌看向何意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何意阳挑眉。 “哎呀!”阮萌萌瞪了他一眼,伸手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霸气道,“睡,到家了喊你。” 何意阳:“……呵,那你坐起来点啊,矮冬瓜。” 阮萌萌懒得计较,腰背挺得笔直,见旁边有抱枕,十分干脆的塞在自己屁股下,“够高了吗?” 何意阳笑笑,直接半躺在她大腿。 阮萌萌揪了揪他的耳朵,小声嘟囔一句,“倒是会享受。” 何意阳握住捣乱的小手,手心绵软,一路握回家都未松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