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水眸倒映着自己的脸,看起来柔弱又无辜,天大的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无奈地道:“潋表妹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即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曲潋经验丰富,瞬间进入了状态,腼腆羞涩地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正在想事情,真是抱歉,下次不会犯这种错误了,请你原谅。” 席姿接受了她的说词,没再理她,继续和骆樱用眼神厮杀。 到了枫林院,便看到院子里早已搭好了以戏台子,戏台前有栋精致的两层阁楼,可以坐在这里看戏。 骆老夫人等人自然是上到二楼去,一楼都是小姑娘们。当然,也有一些小姑娘是上到二楼去,到各自的长辈身边伺候。不过这样的话,就比较拘谨,没有在一楼因为都是同龄人比较自在。 “阿潋,咱们也上楼去。”骆樱兴致勃勃地说。 曲潋忙拉住她,“你若是过去,要留在外祖母身边伺候的,你不怕大长公主啦?” 骆樱果然迟疑起来,可是当她看到了席姿也上去,马上挺了挺背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跟着上去了。 曲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到了二楼,一眼便能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骆老夫人和淑宜大长公主,周围还坐着各家的女眷,桌面前摆着各种瓜果茶点等,戏还未开锣,大家都坐在一起说笑聊天,笑语喧天。 席姿和一些勋贵府的小姑娘已经坐到自家长辈身边,看起来乖巧端庄。 曲潋和骆家的姐妹一起过去,她看到坐在骆老夫人身边位置的姐姐和母亲,一时间有些迟疑,便想要走过去,坐在母亲身后。 只是不给她过去的时间,在她们到来时,淑宜大长公主便看过来了,然后朝她笑眯眯地招手道:“潋丫头,过来坐。” 瞬间,曲潋又经历了一次先前在嘉善堂时的事情,成为在坐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骆樱和席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淑宜大长公主这样厉害的人,为何单单对她另眼相看。 曲潋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过去。 然后便有一位年轻的夫人道:“哎呀,这孩子长得真是漂亮,我好像没见过,可是公主家的?您将她藏得也太深了,这样漂亮的孩子,也应该让我们开开眼界的。” 众人的目光都随之看了过来。 淑宜大长公主已经携着曲潋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拍拍她瘦弱的小肩膀,朝那位夫人笑道:“可不我是藏的,是平阳侯府藏的,不过这小姑娘是暄和的未婚妻,也算是我家的了。” 淑宜大长公主这话一出,整个阁楼都安静下来,唯有楼下的喧闹之声传来,也显得这里过于安静。 曲潋直接木了。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曲潋身上,有疑惑、有审视、有意外、有不相信,更有不可思议。 不过在场的那些夫人们都是人精,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又是那个年轻的夫人开口了,“暄和的未婚妻?暄和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前些日子在淮安郡王府时,我还遇到过镇国公夫人,却未从她那里听过暄和有未婚妻呢,是几时定亲的。” 此话一出,阁楼里的夫人们心中微动。 前些日子,镇国公夫人频频回娘家淮安郡王府,那意思不言而喻,怕是镇国公夫人相中娘家的姑娘,想要给儿子定下儿媳妇吧。如今淑宜大长公主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抬举个没什么印象的小姑娘,还说这是那纪暄和的未婚妻,如何不教人奇怪? 她们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淑宜大长公主的解释。 而那些被这件事情冲击得反应不过来的小姑娘们也是愣愣的,直勾勾地看着被淑宜大长公主拉着坐在身边的曲潋。 淑宜大长公主拍拍曲潋的肩膀,像是没有发现小姑娘的僵硬似的,继续笑眯眯地说,“说来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暄和年纪还小时就给他定下了桩儿女亲,若不是暄和年纪大了,就要娶媳妇了,我还不知道呢。幸好,潋丫头很合我的脾气,我也很满意。” 淑宜大长公主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可最后那句“很满意”表明了她的态度,就算是镇国公以前糊涂定下的,但她老人家很满意,喜欢这小姑娘,谁也别想欺负。 淑宜大长公主的态度也说明了这桩婚事是真的。 瞬间,曲潋又承受了一次目光的洗礼,并且很快地,镇国公世子纪凛自幼定亲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骆家。 所有刚知道这事的人都愣住了。 镇国公世子纪凛其人,凡是京城的人都知道,虽然镇国公府因为老镇国公去世后行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