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在她颈边亲昵地蹭了下,说道:“我不在家的这几日,你若是无聊了便去寻祖母和语妹妹说话,如果你想回双茶胡同,等我回来了,我陪你回去。” 曲潋笑着应好。 今儿他要出门当差,会有近七天不见,所以他说什么曲潋都觉得好。 见她那么乖巧的模样,纪凛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她拥抱了好一会儿才方开。 曲潋边伺候他衣漱更衣,边让宫心将昨晚吩咐暄风院小厨房一早就准备好的点心装在食盒里拿过来递给常安,对他道:“里面都是一些你平时吃的素感点心,路上饿了就吃一些。”然后又笑道:“这是祖母昨儿叫我给你准备的,方便你在路上吃。” 纪凛也叮嘱她道:“我知道了,你在家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祖母,别逞强。如果不行……”他迟疑了下,又对她道:“也可以让金乌或常安给我递个消息。” 曲潋不禁笑道:“家里能有什么事情?你放心吧,我知道的。”心里却觉得,他说的事情,不会是指他娘又想折腾什么吧? 曲潋虽然觉得婆婆爱折腾了点儿,但是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杀伤力,倒是纪凛很多时候根本不给母亲面子,甚至有时候会当着下人的面甩她脸,可惜因为淑宜大长公主的原因,下人们看到也当作没看到。 能让母子俩闹到这程度,应该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曲潋刚嫁过来,也不好去探究它,所以当作不知道。 纪凛摸了摸她的脸,心里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也没办法时时守着她,或许他应该对她多点信任?可是每当看到她用一双清清澈澈的眼睛看着他时,总会忘记她其实并不是一味依附着男人的柔弱女性,忍不住想为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两人依依不舍地说着话,直到时辰差不多了,纪凛方才离开。 曲潋望着他在微微的晨光中离去的背影失神,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分开,她习惯了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一时间竟然有些惆怅。 直到碧春提醒了,曲潋方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回了房。 时间还早,曲潋还可是回去睡个回笼觉,但是躺在床上,身边没了人,竟然一时间睡不着了,只好叹着气爬起身来,叫了碧春她们过来伺候梳洗。 碧春和碧夏边伺候她梳头边说道:“世子今儿进宫当差了,按规矩是每旬轮七日休三日,时间是久了点儿,姑娘可以趁这段时间给世子做些衣裳之类的,等世子回来定然会十分高兴。” 曲潋摆弄着首饰匣里的首饰,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嘴角却翘了翘。 一旁正在收拾的宫心走过来,对曲潋道:“少夫人,世子今儿进宫了,金乌以后只能让您来喂了。” 曲潋恰好听到了窗外金乌的叫声,自是知道金乌的精怪,她觉得金乌这种性格,一定是纪凛特地调.教的,将一只鸟调.教得这般精怪,也算得上是人才了。 用过早膳后,见时间差不多了,曲潋便准备去上院给婆婆请安。 刚出了门,便见到院中的一株高大的海棠树上,金乌停在那儿,见到她时,朝她叫了声。 曲潋朝它招手,“金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祖母那儿?” 金乌鸟都没鸟她,稳稳地站在海棠树上,一双鹰目盯着她。 曲潋讪讪然,朝它哼了一声便走了。 可谁知她刚出了暄风院,便听到一阵翅膀掠动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金乌从暄风院中飞了出来,落到一旁的假山上。 曲潋:=__=!为毛她又有一种被只鸟监视的感觉? 根据以往的经验,曲潋可以认为,这只鸟一定是代替它不在的主人监视她,不让她做出什么背叛它主人的行为,简直是不能更糟心! 觉得和一只鸟没啥好计较的,曲潋便不在意它,往上院行去。 到了上院,曲潋自然被丫鬟告知婆婆还未起,让她等会儿。 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等,眼睛往窗外瞄去,恰好看到金乌飞到对面屋檐的情景,安静地站在那儿,如同一只雕塑般,不引人注意。 曲潋顿时囧了。 她嫁进来的半个月,有纪凛陪在身边,从来没见它这般积极地往她身边凑,今儿纪凛一不在,它便冒出来了,仿佛她走到哪里,就要跟到哪里似的。 曲潋等了半刻钟,方才被告知婆婆起了,让她进去伺候。 没问题,不过是递个梳子、簪子罢了,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并不算是折腾,根本没将之放在眼里。 镇国公夫人坐在梳妆台前,见她进来后,淡淡地问道:“暄和进宫了?” “是,今儿一早就离开了。” 镇国公夫人淡淡地唔了一声,又道:“暄和不在,你平时没什么事情,也别随便出暄风院。” 这是在说她不安于室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