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黄府的家生子,全家都在黄府当差,如何敢不按照她的话行事。婢子明明知道这么做罪孽深重,可是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只能违背良心,这么做。” 她突然朝着被带过来的石皋不停地磕头,“石大哥,石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陆琅琅冷喝了一句,“打住,你要是现在再有一句废话,就是一板子。” 菱儿根本不敢望向陆琅琅的方向,连忙停了动作,缩在地上,捂住嘴哭。 陆琅琅哼了一声,“什么毛病,这主仆一样,不是哭着装可怜,就是嘴皮子忒能说了。” 跪在地上的黄茵玉已经已经放弃挣扎了,冷笑着死死地盯着陆琅琅。 陆琅琅懒得去理她,她黄茵玉算个什么东西,难不成真以为今天陪着她唱了一天的戏,她就是主角了。美死她了。 陆琅琅向魏芳韶一抱拳,“魏大人,非是我信不过这婢女的说辞。实在是黄府上下,口头功夫太厉害。指鹿为马,伶牙俐齿,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黄娘子这张嘴,能抵过千军万马。今日这出闹剧,要不是中间那一点点的破绽被我们识破,军中掉的脑袋岂不是要血流成河。所以,如今如果不能做到真正的铁证如山,我们都不敢冒然去定黄娘子的罪。” 金无恙立刻上前,“陆小将军且放心,下官必定将此案调查清楚。菱儿,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菱儿还记着陆琅琅那句“一句废话一板子”,她抖了半天,才开口,“大人可以去问石大哥,我记得每次去见他的日子,说过的话。还有每次去见石大哥,黄娘子都会让身边的婢女翠湖扮成我的模样,去城外霏济庵去作供奉。所以庵里的供奉帐簿上的手印都是娘子跟庵主商量好的,让我提前按好的。” 众人不由得再次对黄茵玉刮目相看。签名画押可能作假,证人也可能作假,可是这手印还真没法做假。如果当时石皋真的在堂上跟菱儿掰扯起来,还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这圈套,可真的是细致入微啊。只可惜,如今都成了作茧自缚。 一旁的一位官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气得浑身发抖,气喘如牛,指着黄茵玉,久久无法成言。 “婢子还知道城西的那栋院子里的布局,摆设。婢子在那里等石大哥时,那窗格有一处坏了,毛刺勾破了我的衣服,我便用红蜡滴在那窗格上,先把那毛刺盖住。” 菱儿又零零碎碎地说了些辅证的细节。站在一旁的石皋愣愣地看着她,目光冰冷呆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魏芳韶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人道,“都记下了?” 旁边的亲信道,“禀大人,都记清楚。” 魏芳韶点头,“让她画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按手印。”这个黄茵玉,简直让人如芒在背,毛骨悚然。 随后,菱儿被带到了一边。 侍卫们递上了清点的记录。魏芳韶看了一下,也暗暗心惊,这里的东西,都是方便携带的宝物,每一件少说也有千两银子,加在一起,恐怕有百万两之巨。“黄茵玉,你还不从实招来。” 金无恙是场中最怕黄茵玉开口的人,一听魏芳韶这么问,连忙劝道,“监军大人,这个女人阴险毒辣,蛇蝎心肠。她只要一开口,栽赃嫁祸、挑拨离间,简直就是无风起浪。下官建议,带回去细细审问。其实此间的事情,不用她说,下官也理出了一个大概。” “哦!”魏芳韶其实很想把他和黄茵玉一起绑了。 金无恙道,“欧阳将军当时就质疑,这么多的粮食,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兴州的。如今黄家的粮仓十库九空,剩余的粮食,也不过是用来掩藏宝藏所用。所以,那些所谓的宝藏换来的粮食,根本不是粮商的粮食,而是黄家粮库里的粮食。而菱儿也证实了,石皋是被陷害的。所以,那些藏在院中的宝物根本就是出自黄家的粮仓里面。而粮仓里的宝物,就是出自梁王宝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