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努力平复心胸间的恶心感觉,虚弱地问惠大太太,“……嫂子,娘呢?” 惠大太太抹了抹眼泪,答道,“你只管好好歇着,自有我照看着娘……可娘到现在还昏迷着呢!要是她也像你一样还能呕吐就好了……可这白沫子都呕了一大滩,人却怎么都叫不醒……你说这郎中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人了!” 林岳贤松开了妻子,示意张妈妈过来扶住惠怡眉,然后上前去查看惠母的情况。 惠母躺在长榻上人事不省,面如金纸,嘴唇苍白。 林岳贤说了声,“……得罪了!” 跟着,他就扶起了惠母的上半身,一手捏造住了惠母的下颌,迫使她张大了嘴;跟着,他一手就伸进了惠母的嘴里,直接掏起了她的喉咙…… “哇……” 惠母突然就开始了狂呕! 正屋里顿时充满了难闻的酸臭气。 可惠母却也微微张开了眼睛,看了看林岳贤,又看了看满面泪痕的惠大太太。 老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虚弱地问道,“……我中了毒?” 惠大太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泣道,“都是儿媳妇不中用,治家无方,竟让个贼溜进了咱家的大厨房……还在专门供上房做饭的井水缸里投了毒……还是您晕倒了,我们才查出来的!” 惠大太太实在觉得羞愧以当,忍不住小小声地哭了起来。 老人看了林岳贤一眼,喘了两口气,才对惠大太太说道,“你慌什么?我又没死……家里,可还有谁中了招?” 惠大太太泣道,“除了您以外,就只有怡眉中了招。不过怡眉也没吃太多,这会子也全呕了,人也还算清醒……亲家公亲家母那边还睡着,没传水洗漱,所以我们把早饭给截了下来。” 惠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亲家公和亲家母是来我们府上做客的,可能不怠慢了……” 说着,惠母又晕晕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惠大老爷带着郎中匆匆地过来了,郎中先是闻了闻惠母的呕吐物,又查看了一下惠母的舌苔和眼睑,摸过了脉搏之后,又看了看惠怡眉的症状…… 郎中最终确定,惠母和惠怡眉是中了耗子药的毒性。 只是惠怡眉年轻,身体好,中毒量又浅,吃上对症的药再歇上几天就没事了;可惠母年纪大了,虽说当时也是只吃了一口粥就吐了,但老人家的身体远不如年轻人…… 所以郎中建议惠大太太,赶紧联系西洋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洗个胃,解毒之后再好好将养;这没有一年半载的,恐怕是恢复不到从前那样的。 很快,就有惠家的管事陪着西洋医生从县城里赶了过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