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话,萧芳舒当即深锁起眉心, 又深深横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你才是痴傻了!” 江颂今也察觉到自己话意的不妥, 但他话糙理不糙, 急欲辩驳:“可是……” 知女莫如母, 江颂今都能感知到的东西, 萧芳舒又如何能不知晓, 但她自不必去问,她也是从这般年纪过来的,少女时候的心思,她也是能体会的。 故而也不愿与江颂今多废话,只拉着他走开,边道:“女儿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江颂今挠了挠头,不理解她话中的含义,甚至对于她这对自家女儿毫不关心的态度生出了一丝不悦,刚欲开口,却见有一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再一瞧,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小厮在他面前站定,哈腰点头,忙道:“侯爷,是……齐王殿下来了。” 江颂今与萧芳舒对视一愣,继而连忙上前几步,在一玄色身影前折身施礼:“不知王爷圣驾,臣有失远迎……” 简是之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这般假客套的说辞,他目下倒是没闲工夫去听。 “江大人呢?本王来寻她。”他温声开口道。 江颂今恭敬答着:“阿稚在她房内。” 简是之迈开步子便直往她院中而去,他曾来过几次,倒算得上轻车熟路。 简是之走出几步后,江颂今忽而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唤住他,却一下不知如何开口,只支支吾吾着道:“王爷,阿稚她近日……不怎么理人……臣恐怕她会顶撞了王爷,要不王爷还是……别去了吧,有何事臣自会代为传达……” 萧芳舒一直在旁默然偷瞄简是之的神情变化,见他听过这番话后先是微蹙了下额,旋即唇边又浮起点点笑意,萧芳舒当即恍然觉察出了什么,宽大袖口中的素手悄悄掐了江颂今一下,示意他闭上嘴。 而后又扯出笑,对简是之道:“阿稚没事,想来是这几日忙来忙去有些累了罢了,她现下就正在她自己房中,王爷自去寻她就是了。” 简是之温然一笑,轻轻点了头,而后便迈开步子而去。 江颂今边揉着被掐痛的小臂,边疑惑道:“夫人为何要令王爷去找阿稚啊?若阿稚还是那般样子,岂不是要顶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萧芳舒快了脚步,只觉他当真什么也不懂,自不愿与他解释,但江颂今是憨傻的,可自己却瞧得出,阿稚这几日的忧思不言,多半正是为了那齐王殿下。 而齐王提起江稚鱼时的神情,又着实称不上清白。 外间星星小雪絮絮飘飘,越过帘栊点点洒进,触到玉案上的一瞬,霎时融了开。 江稚鱼呆坐在窗边,斜倚着将眸光投向窗外,也不知究竟在瞧些什么,自辰时至今,手边的茶都凉透了。 她瞧的太过认真沉浸,全然未注意到简是之已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后。 简是之望着她的侧影,暗暗勾唇温温一笑,柔着声音唤了一声:“芝芝。” 江稚鱼陡然抽出神,猛然转头瞧见简是之时,玉面之上瞬时蒙了一层红霞。 她当即什么也不顾,起身便要朝外跑,却被简是之抢先一步堵在墙边。 简是之垂目深深瞧着她,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玩味,低低一笑道:“芝芝这是要,去哪啊?” 江稚鱼深埋着头,目之所及唯有自己的足尖,她生怕只那一眼,便如火烧荒山,惹她燎原。 “臣……臣……”她双手紧捏着袍角,支支吾吾着也说不出什么,唯有脸色更羞红了些。 简是之却更凑近些,俯下身子故意打量她,眉眼都噙着宠溺的笑,柔柔道:“我们家芝芝,还真是容易害羞……” 她惯爱脸红,简是之只觉她这般容姿,已是天上谪仙般,再配上那一抹娇羞之态,当真更添摇曳生姿,一顾一盼之间,足引他心火。 听他这话,江稚鱼却辩道:“臣……臣何时成了王爷家的……君臣有别,还望王爷自重……” 她话音飘飘悠悠的,越发没有底气,落进简是之耳中,不像怨怪,倒似带了几分娇嗔。 话音一落下,整张脸都羞红了。 简是之温宠双眸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