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萱……魏箩记得她最后被向芜发现了和赵珏的奸情,向芜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当即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向行舟和三叔向行帆,至要把她赶出瑞王府。向萱无计可施,只好去求赵珏将她收入房中,可惜那时赵珏已对她失去兴趣,自是不闻不问。她没了清白,又不能进入瑞王府,最后想了一个办法,趁着梁煜酒醉时勾引他,让他以为自己破了她的处子身,从此进入平远侯府给梁煜当妾室。 她是个不安分的,跟了梁煜以后非但没有洗心革面老老实实伺候梁煜,反而一门心思往上爬。她跟梁玉蓉不合,据说她们之间相处得很不好。非但如此,还把平远侯夫人气出病来。 这些事是梁玉蓉死后,魏箩找到她的贴身丫鬟才打听到的。 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这辈子可不能再让她进平远侯府的门,祸害梁玉蓉一家了。 * 魏箩思绪翻飞,丝毫没注意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赵玠亲自倒了一杯茶,把白釉五彩玉兰纹瓷杯推到她面前,支着下颔问她:“在想什么?” 魏箩抽回神智,偏头迎上他的目光,想起刚才他在雅间亲她,还被伙计看到……顿时小脸一红,口是心非:“没想什么。” 他低声笑了笑,没有追问,而是问道:“阿箩,大哥哥的心思你清楚了么?” 魏箩正欲回答,忽然看见他唇边有一抹红色,她定定地看了片刻,才想起来那是她的口脂。一定是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沾上去的……好在她今日涂的是浅粉色的口脂,不大明显。然而若是离得近了,一定也能看到,难怪方才赵珏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他们! 魏箩顿时觉得脸都没了,都怪赵玠! 好在琉璃还没回来,没被她看到,若是看到了,那她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她没回答他的话,气呼呼地指着他唇边的口脂:“你擦一擦。” 赵玠不明所以:“什么?” 她抿抿唇,解释道:“我的口脂……被你吃到嘴上了。” 本以为他会惭愧,孰料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非但不着急,反而不慌不忙地用拇指拭了拭,“这里么?” 不是,根本没擦着。魏箩摇摇头,继续指点他:“再往上一点。” 他又往上拭了拭,“这里?” 还是不对,方向偏了。魏箩担心这么耽误下去,琉璃和杨缜很快就会回来,只好拿起绢帕,上前帮他把那抹口脂擦掉。擦完仔细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别的痕迹以后才放心。她颔首,正欲重新坐回去,赵玠却忽然握住她的一只手,开口道:“阿箩……”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赵琉璃的声音:“是这间么?不会弄错了吧?” 说着,槅扇的门被推开。 魏箩慌忙抽回手,看向门口。 雅间门口和雕狮圆桌之间隔着一个四扇百鸟嵌花纹曲屏,赵琉璃走过来时,她正好坐回位上。赵琉璃欢欢喜喜地来到她跟前,把一个油纸包摆到魏箩面前:“阿箩你看,这是我跟杨缜哥哥买的糖葫芦,我刚才吃了一口,可好吃了……” 油纸包里裹着十几串糖葫芦,模样不一,有的只串了山楂,有的山楂里裹着核桃仁、樱桃或者橘子。外面浇上一层糖浆,再洒上厚厚一层芝麻,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魏箩还没动,一旁的赵玠便道:“先吃饭,再吃山楂。” 赵琉璃乖乖地哦了一声,没有反驳。她很听赵玠的话,不敢忤逆自己哥哥,立即把油纸包收起来,坐在魏箩身旁说道:“我刚才不敢吃饱,只吃了半碗豆腐脑,就留着肚子吃饭呢。” 至于剩下的那半碗……自然是给了杨缜。 杨缜是侍卫,不能跟他们同席,此时正端端正正地立在一旁。 因为赵玠在场,赵琉璃没有叫他一起过来吃饭。只不过偶尔会朝他看去一眼,趁赵玠不注意时,朝他偷偷一笑。 杨缜也在看他,虽没有笑,但眼里的柔光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这一顿饭四个人吃得各怀心思。 * 用过饭后,赵琉璃便要准备回宫。 御和楼位于西大街,按理说应该距离英国公府更近,可是上了马车以后,赵玠却吩咐车夫先回宫,再将魏箩送回英国公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