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箩弯唇,淡淡一笑,“宝珊姑娘。” 魏宝珊的脸色变了变,魏箩不叫她“魏姑娘”,偏偏叫她“宝珊姑娘”,也就是说在魏箩心里,她连魏家的人都算不上。倒也没有错,毕竟魏宝珊来到英国公府那么久,连家谱都没有上,更别提排名号儿了,她可不就是个外人么。 这话也有隐隐提醒魏宝珊注意身份的意思。 魏宝珊看着赵玠和魏箩离开的背影,赵玠眼里只有魏箩,将她视若珍宝,走路时为了照顾她的脚步,甚至故意走慢了许多。魏宝珊看了看头顶的手帕,不再够它,转身也离开了。 * 赵玠把魏箩带到锦机院外一处假山后面,垂着眼睛问她:“你给魏常引特意求了平安符,本王呢?” 魏箩刚才一门心思想着魏宝珊的事,哪里注意到他在意的居然是一个平安符。难怪刚才她给大伯母送平安符的时候,赵玠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来他竟是醋这个。 其实魏箩早就给他求了一个,还是上回去大慈寺跟魏常弘一起求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给他。目下他主动要起,魏箩反而拿起娇来,“常引哥哥是因为患了腿疾,我才给他求平安符的,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你求这个?” 赵玠道:“本王没有受过伤么?上回去陕西赈灾,你可是亲眼看到的。” 魏箩强词夺理,“可是你现在好好的呀。” “平安符是为了保平安,你只希望魏常引一生顺遂,难道不希望本王平安?”赵玠拧了拧她的脸蛋,威逼利诱道:“回去以后也给我求一个平安符。” 魏箩没见过还能这样的,终于憋不住笑了笑,从腰上系的彩绣玉兰花纹荷包里取出一枚四四方方的小香囊,上头还打了一个如意络子,里面放的正是魏箩求来的平安符。魏箩把香囊放到赵玠手里,“给你的,我上回去大慈寺早就求好了,只是一直忘了拿给你。我还在里面放了艾草和梅花花瓣,可以当成香囊使用。” 赵玠接过来一看,香囊上绣了一串藤萝纹,简洁大方,香囊的香味也是清逸幽雅,带着一点飘渺的冷。用在男人身上正合适。赵玠有些惊讶,“这香囊也是你绣的?” 魏箩双手背在身后,有些得意地说:“不然谁还给你绣?” 赵玠笑道:“你既然已经求了,方才为何骗我?” 魏箩道:“要是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你了,你肯定觉得来得太容易,不会重视的。” “不会。”赵玠附身,在她唇瓣上亲了亲,心情明显很高兴,“我会天天戴着,一刻也舍不得摘下来。” 魏箩担心这里有人经过,便没跟他多待,送完平安符后,推开他回到了正堂。 赵玠京中有事,第二天就回去了,魏箩则在天蝉山的温泉山庄住了一个冬天。她三天两头便拉着梁玉蓉去池子里泡温泉,皮肤养得比以前白白嫩嫩不说,精气神儿也焕发了许多。她和梁玉蓉在这里过得很是惬意,白天或是煮茶看雪,或是赏梅扫雪,有时还凑在一块用梅花和山茶花调制新的香料胭脂,晚上则泡泡温泉,养护肌肤,谈天说地。 三个月下来,两人各自美了一圈儿,晶莹剔透的,让人看了就喜欢。尤其是魏箩,原本就漂亮,目下更是叫人挪不开视线。 魏箩从天蝉山回到英国公府,太夫人见到她,把她拉到跟前赞道:“这丫头……漂亮得祖母都不敢认了。” 魏箩笑道:“祖母瞧着也比我离开的时候更精神了。” 太夫人点点她的鼻尖儿,“你倒是会哄我开心。” 话虽如此,但太夫人确实很受用,眉眼间都是欢喜。 太夫人跟魏箩说了两句话,便去关心魏常引的腿伤了,毕竟此去天蝉山,给魏常引治疗腿疾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魏常引的腿经过傅大夫的治疗,已经比一开始时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能走路,但是膝盖以下都有了知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