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后一个表演日门票一票难求。 今天,宋猷烈一踏进午餐公共餐厅,张纯情就像见鬼般匆匆忙忙收起餐盒,鬼鬼祟祟从侧道离开以此来避开和他打正照面。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打电话问她原因,张纯情给出的答案让人啼笑皆非。 “我天天收到死亡邮件,这还不是最糟的,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最糟糕的是那些小婊.子们不厌其烦给我发她们的私密照,如果你以为她们想和我发展一段同性之恋那你就太天真了,她们给我看她们的胸部面积和胸围,我能不受刺激吗?”在电话里,张纯情越说越激动,“我也知道我是飞机场,但飞机场有必要成为嘲笑对象吗?” “总有一天地心引力会告诉她们什么是真理!”继续气呼呼说着,“宋……宋猷烈,这都是因为你!现在我得和你保持距离,免得天天看到那些让人那些倒胃口的东西。” 那番话说不到七十二个小时。 宋猷烈从餐厅出来时,就看到张纯情站在餐厅门口,再之后匆匆忙忙把一样物件塞进他的手掌里,附带一句“想丢到垃圾桶里也没关系。” 宋猷烈拿起那两张冰上表演门票,无意间,看到自己映在电脑屏幕上的脸,嘴角是微微上扬着的,无加任何修饰成份。 不是在公共场合的机械弧度;不是在面对投资商们时的状若真诚;不是在面对员工时亦真诚亦严肃。 此时此刻,那不加修饰的嘴角上扬弧度和一名名叫张纯情的姑娘息息相关着。 “阿烈,看看周围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阿烈,多看看那些男孩,那些男孩怎么打扮你就怎么打扮;那些男孩怎么笑你就怎么笑;那些男孩怎么闹你就怎么闹;那些男孩怎么逗女孩子开心你就怎么逗女孩子开心,因为,你就是那些男孩们其中的一员,阿烈,别忘了这件事情。”面容忧愁的女人轻触他的脸,和他说。 把两张票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宋猷烈给琼打了一通电话,让她推掉明天所有应酬。 明天是周六。 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表,他还有点时间。 他可以利用这点时间履行一下作为一名监护者的权限和职责。 毕竟,他的被监护人今天在拘留所呆了二十小时,他得去看看她。 宋猷烈现在是戈樾琇的监护人,这是他目前唯一需要牢记的。 第48章 糖果芒刺 宋猷烈打开戈樾琇房间门时,时为十点三十六分。 壁灯被调到最低,吹风机没放回到原位,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床上的人背对房门侧身躺着。 呼吸均匀,种种迹象表明,床上的人已陷入熟睡。 想想也是,那二十小时应该把她累坏了,从心理到生理。 但没关系,睡一觉后,戈樾琇又变成一名女战士,就目前而言,她也没别的事,护照驾照信用卡被扣了,她有的是时间让那个寄人篱下的孩子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那还真是不愉快的回忆。”轻触着她的头发。 戈樾琇有一头又长又黑的长发,触起来柔软温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某种情绪中。 就像现在。 在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中很容易忘却想做的事情。 宋猷烈想起他此行目的。 收回手,问:“戈樾琇,那是你想出来的新法子,对吧?” 戈樾琇对付宋猷烈的新法子。 有数据表明,遗传性精神分裂症大多数人为高智商群体,他们敏感,思维尖锐,富有创造力,戈樾琇应该算是这个群体之一。 二十小时的无人问津让戈樾琇嗅到不同以往的气息,宋猷烈已经不吃她从前那一套了。 所以,就有了那句“宋猷烈,我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看似妥协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反击。 那一句,的确有一点效果,宋猷烈不想否认。 其实,戈樾琇,你不需要担心,我答应过戈叔叔要照顾你来着。 确切说,那是一个承诺。 承诺了,就得履行。 履行到某一天出现那么一个人,这个人不仅要钟爱戈樾琇的皮囊,还要连同戈樾琇的灵魂一并钟爱。 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不要紧;过往做过什么不要紧;爱折腾的性格也不要紧。 当这个人出现时,戈樾琇监护人身份就可以移交给这个人。 但这之前,这个人必须得通过最严峻的考验。 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吗?在戈樾琇的生命里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吗? 一张东方面孔无任何预兆蹦了出来,这个人很会做酸菜包子。 不,不,稍微威胁一下要把这个人的手砍掉,这个人就吓得脸色发白,从而轻易就放弃原则。 但……那是给戈樾琇做酸菜包子的手。 略微思考,宋猷烈就推翻以上想法,因为—— 戈樾琇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