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跟男孩子讲话讲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哩?” “不会的。”叶澄铎很笃定地说,“我一天可以看到你将近十个小时,你跟班里的男生几乎没说话,但和女生都讲遍了。” “可也有你看不到的时候。” “所以我说‘几乎’。” 时典词穷了,挠挠耳后说道:“我那是找不到话题。” “那我们在聊什么?”叶澄铎低声问道,声音低得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电波吞噬。 时典敏锐地捕捉到他的问题,思考一秒钟后一字一顿严肃认真地说:“我们在聊‘叶澄铎为什么这么傻’。” “你是真的……” “真的怎样?” 听得出对面咬牙切齿,叶澄铎笑着怯了:“……不敢怎样。” “那还差不多!嘿,我是找你去听音乐会的,怎么扯这么远?” “我也不知道。” “那傍晚六点五十我在市中心的音乐厅门口等你!” “好。” “说定了,不见不散哦!” “嗯,傍晚见。” 挂断电话后,叶澄铎把充电器的插头又插回去,他本打算在备忘录里写下时间和地点,但又觉得没必要。 备忘录备忘录,可这桩事他一定不会忘。 或许六点三十分的时候他就会坐立不安,早早收拾出门了。 楼下再次传来妈妈呼唤的声音,他把手机搁到桌上,起身下楼了。 * * 时典把门票夹到一个小本子里以保证它们干净整洁,如果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两张纸,叶澄铎怕是会目瞪口呆吧。 六点二十分,姐妹俩从家里出发。 一路上,时恩不停地问:“你约的到底是谁呀?” 时典则咬着牙不松口:“说了你又不认识。” 愈是这般掩饰愈是叫人好奇。 但这场持久战最终还是时典略占上风。 车停在音乐厅门口,时恩降下窗户,严严地叮嘱道:“结束了在这儿等我,不许瞎跑,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时典乖巧地点点头,“姐姐路上小心。” “你朋友几点来?” “六点五十分。” “那我先走了。” “拜拜!” 姐姐走后,时典站到音乐厅门边的石阶上。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将近约定时间,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子蹿高,竟不自主地有些期待和兴奋。 九月份的傍晚,夜幕徐徐降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