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 “那是以前。” “现在呢?” “懂一些了。” “比如……”时典指了指训练场外一棵树,树上长着碎金似的黄色小花,一簇簇望过去好不可爱,“那你说说,那是什么树?” “银色金合欢。”叶澄铎笃定地说。 “瞎掰……” “去瞧瞧。” “瞧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瞎掰。”时典嘴上这么说,却还是高兴地起身,跟着他往前走。 银色金合欢种在训练场外的空地上,那是冬季和早春都会开放的花朵。 球状的花蕊圆圆滚滚,小小的花瓣挤在一起,簇拥有序。 时典纵然看一百眼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觉着漂亮,便绕着那几株挺拔秀气的树木转来转去。 叶澄铎跟她转了几圈,把肚子里的墨水倒空之后倚在树旁休息。 而她每经过面前一趟他都要问一句:“晕不晕啊?” “不晕。” 时典不厌其烦地绕上几圈,风景看够了便和他并肩靠在树上,看着远处逐渐暗沉的天幕,安静地打了个哈欠。 “困不困?” “困。” 叶澄铎忍俊不禁,时典抬起手打他,无精打采地教训道:“你说话怎么跟我妈妈那么像?” “故意的。” “我还不知道你故意的。” “你转这么几圈看到什么了?” “看到好多漂亮的小黄花……” “银色金合欢。”叶澄铎严谨地说。 时典笑着推他一把,不给面子一语道破:“背了几条百度词条你嘚瑟了是不是?” “是……” “我有一条裙子和这花的颜色很像。” 叶澄铎默默地点了点头:“嗯。” “嗯什么?” “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那天,她穿的就是一条鹅黄色裙子,腰间别着个颜色略浅的蝴蝶结,裙摆上有两个口袋。 时典恍然“哦”一声,笑眯眯道:“这你都记得,不过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对,第一次见面你穿着睡衣,”叶澄铎想起来,“裹了一件棕色大棉袄……像只狗熊……” 话音未落,时典跳起来打他,笑着大喊:“忘了忘了!” “忘不了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