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典把便利贴放下,随后拿起那张紫色的。 只消看一眼,她便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我为当初告发你和叶澄铎事向你道歉。” 时典偏过头去,只见何立凌的位置空空如也,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草稿纸都没有;再环顾教室一周,也不见她的踪影。 余雅然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了然道:“她回家了,好像是发烧,回去看医生。” “你怎么知道?” “她说的,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讲话,我还有些不习惯。” 放学后,时典把便利贴拿给叶澄铎看。 她弓着背坐在他身边,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 叶澄铎按了按她的脊梁骨,轻轻拍了拍:“坐直了。” “哦。” “你要给我看什么?”他把便利贴翻来覆去,除了第一句话便再没得出什么关键信息。 时典哀愁漠漠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就觉得她这样搞得我很愧疚。” “愧疚什么?” “感觉好像是我带头排挤她似的。” “你有吗?” “我没有啊!只是自从松苑信丢了之后,我们宿舍基本都不跟她讲话了,她在班级也都独来独往,我就觉得……” “她可能意识到什么了,想恢复正常关系吧。” “嗯。” “我不懂啊,”叶澄铎挠挠额角为难地说,“但你要是想和她讲话那就讲,心里不觉得亏欠就行。” “那我该不该写张便利贴回给她?” “可以啊。” 时典伏在桌上想了一会儿,蓦然腾地起身,把那张便利贴拿走,兴冲冲地回到座位上。 叶澄铎看她拿起笔杵着下巴开始思索,于是站起身走过去:“吃饭啦,吃完再说。” “等等嘛。” “我饿了。” 时典无奈地瞅了他一眼,把便利贴遮好把笔扔下,起身前在书桌底下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手,随后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拿着钱包走出去。 * * 时典把写好的便利贴放在何立凌抽屉里,翘首以盼她归来。 与此同时,谭松苑也写了张字条:“她给我道歉了,说高二她要选文科,所以离开前先把该说的都说了。” 两个人每天都等着何立凌回来,结果一直到期末考的前一天才看见她背着书包,憔悴疲累地走进来。 当看到抽屉里两张叠放整齐的纸张时,她左右环顾一周,拆开来认真读了一遍,随后放进书包里。 那模样,看起来有些落寞。 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