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铎走到门口,朝她摆摆手。 班主任看着他俩,一面批请假条,一面严厉地说:“都感冒成这样了,还让她在外面吹风!” 两人皆是一怔,已经做好被批评的准备,结果却听到这样的训斥。 叶澄铎看了时典一眼,觉得班主任说得在理,时典则连忙说道:“也是我要站在外面等他的!” “你们怎么去啊?” “打的去。”叶澄铎接过假条,“谢谢老师。” “早点回来,回来了过来跟我说一声。”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晚自修的铃声在头顶响起时,叶澄铎牵住时典的手,焐到温热的口袋里。 “冷不冷?” “一点点。” 把请假条交给保安,只见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看假条又看看他们,慢悠悠地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好!” 叶澄铎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医院。 时典靠在他身边,倚在车后昏暗的角落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叶澄铎把带来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看到她蜷缩成一团,便轻声问道:“要睡觉吗?” “想睡。” “先别睡,否则下车更容易着凉。” “好。” 一路上,他都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从大拇指到小指,一个不落地捏一捏掐一掐,好让她保持清醒。 时典带着浓浓的鼻音笑起来,刚想张嘴说话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叶澄铎轻轻地拍她的后背,今天下午才听她说“咳嗽的时候好像喉咙底端有一块刀片在割”,现在就看到她咳得撕心裂肺面颊通红,内心一阵难受。 时典从包里掏出热水瓶,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在小杯子里,小心翼翼地喝下之后,疲累地倚在他的身侧,一时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过了十来分钟,车辆缓缓地停在医院大门口,叶澄铎特意看看她是否把衣服穿好,打开车门时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 他吸了吸鼻子,把她藏在臂弯里走了出去。 一进医院大厅,时典便把围巾从脸上摘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铎铎,你闷死我了。” 医院里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叶澄铎还未开口,便难受地揪了揪眉头,随即打了一个喷嚏。 “你不要又感冒了!”时典着急地喊,把他的手揣进兜里。 “不会,先去挂号。” 挂完号后上三楼,内科诊室门前屋内都站满了人,时典拉着叶澄铎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坐下便和他保持两公分的距离,靠在椅背上凝神望着对面诊室的窗户。 “铎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