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人见人夸的掌上明珠让俞家人又疼爱又放心。 就连夏凡希去接时典下吉他课时也常常夸赞:“玥玥真是乖巧懂事哩,和典典一点也不像!” 每逢这时候,余敏知都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典典也很懂事,音乐方面的天赋比玥玥还高呢!” 倘若有人告诉俞寅川:你女儿和东边谁家那小子走得近了。 俞寅川非但不会怀疑俞玥,甚至会把传消息的人痛斥一顿。 他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孩子,并且无条件地为她感到骄傲。 即便高考成绩不如意,他也未曾想过多责备她一两句。 “这分数不错,想想报什么学校,离家近点。”这是成绩出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俞玥艰难地扯起嘴角,默默地点了点头,等父亲一走远,便伏在电脑前哭了起来。 俞玥的挣扎以及埋藏在心底的叛逆对于父亲而言都是神秘,并且一旦暴露出来,将会令他大吃一惊。 当仇安从小径离开,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开始编纂谎言。 她从狗窝后起身,极尽所能地要把假话演变成真的。 然而,就是眼头顶的监控探头让她的心一下子被狠狠地击中。 举头三尺,她的双手和双脚一瞬间被抽去了力量和筋骨,几秒钟前鼓足的勇气和做好的准备刹那间灰飞烟灭。 父亲开门出来这短暂的时间里,俞玥的脑子飞速转动,她作了分析有理有据,相信父亲会相信她的话,可她没有把握父亲会不会出于担心而调出监控探头。 和仇安的一举一动都被探头记录下来。 想象父亲查看录像的场景,俞玥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靠想象也是可以成全的。 她一时间六神无主,只剩下恐惧和慌张。 “坦白”和“妥协”似乎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光亮,闪过她的脑海,却让她杵在原地,愈发地惧怕和失神。 俞寅川把俞玥揽进怀抱的时候只当她是吓坏了,脆弱得像只被追捕的小鹿,需要保护和爱。 直到俞玥哭着说“爸爸对不起”的时候,他也只是以为她是在说高考成绩,却没想到她担着那么沉重的负担。 余敏知本是去厨房搜寻一圈,这会儿闻讯赶来,俞寅川回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一直等到俞玥哭完了,这才护着她走进家里,牢牢地将门锁上。 俞玥坐到沙发上,余敏知一面替她拭去眼泪,一面柔声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了告诉妈妈,你怎么会在那外面呢?” 俞寅川坐了下来,把俞玥揽进臂弯里。 靠着父亲坚实臂弯的俞玥眼泪又止不住涌出来,心里的歉疚和压抑在这时候全然爆发。 她抱着父亲的脖子痛哭起来,一面谴责自己坏自己不乖自己让他们失望了,一面说着“对不起爸爸妈妈”。 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