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时典突然感到有趣:“陈泽勋和你一样高,好像还比你肩膀宽,怎么……他栽到河里,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感情上的刺激。”叶澄铎捏了捏她的耳垂,转而牵住她的手,“我这几天都没去找他。” “他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 叶澄铎稍一愣怔,转过脸来:“你怎么知道?” “谭松苑说的啊。前几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跟我倾诉她的苦恼,还说程飏最近都不理她,她没人诉苦。”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拒绝。” “她说,她觉得不合适。” 叶澄铎眨了眨眼:“为什么?” “她说……”时典挠了挠脸颊,右侧的眉梢微微蹙下,表情有些为难,“铎铎,我觉得我不应该说。” “好,那不说了。” “可谭松苑也很难过。”时典抬起眼,“她考虑的很多,主要还是两个人的家庭,还有两个人现在不在一个学校。” “她没和陈泽勋说这些。” “她和我说的时候,还说哭了。但她让我不要给你们说,我就没告诉你了。” “那现在怎么想起来要说了?” “听到她哭我心里也不好受,但后来……”时典心虚地抿住唇,“我把这件事忘了……直到你刚刚说起来。” 叶澄铎哭笑不得,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那我把这些告诉陈泽勋好不好?” “好。”时典垂了两下头,“或许他可以再试一次,考虑再周全一些,谭松苑太需要安全感了。” “我告诉他。” * * 拐过西街的尽头,向左,过蛰仑溪,蛰仑桥年久失修,踩上去晃晃悠悠。 女孩稳住重心,如履薄冰地走到对岸,最后卯足了劲儿,一口气跳到岸上。 很快,她转过身,朝着还在迟疑的男孩大喊道:“你快过来!我打赌你不敢过来!” “小瞧我!”男生不屑地应了一句,一腔热情和决不能输的士气引着他,虽是战兢恐惧,却还是平安地到达对岸。 岸边系着一片木筏,隐在长长的芦苇中,若不细看,还道是岸的一角。 男生一脚刚踏上岸,脚下一滑,险些翻进水里。幸亏女生伸手拉住他,这才免于掉入冰冷寒水的悲剧。 走过芦苇丛,走到宽阔处,眼前是平坦的公路;再往远望,可以看见一块牌坊,高高悬挂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 “虞衫村。” 两个人往前走,走到巍峨的石牌坊下,深吸口气,仰头观望。 虞衫村的村道崭新宽阔,道两旁是田地,如今盖满白色的大棚。再往前走是民居,一栋栋两三层楼高的民房整齐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