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毕业之后还在这里合影,也有多方的人从远近赶来。时典和周渚清坐在图书馆外临时搭起的凉棚下,一面吮着奶茶中的芋圆,一面看着别人拍照。 原锦抒拿着相机走来,二话不说,对着她俩就是“咔嚓咔嚓”几张照片。 时典朝她摆摆手,看了一眼照片后,忍不住笑起来:“哎哎哎周渚清……” “干嘛?” “我们真是清纯得可以。” 原锦抒把相机拿回去,翻了个白眼:“我要吐了。” “开玩笑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走啊?”周渚清问。 “下午。”原锦抒举起相机,对着图书馆的大门拍摄。 “澄光呢?” “也是下午吧。” “你呢?”时典咬着吸管回过头去。 “下午。” “ok,我也是下午。” “时典你记得站在门口目送我。” “好蠢,我不要。” 坐在红色的篷布下闲谈,倒好像回到了开校运会的时候。 三个人都无精打采地坐着,发呆的发呆,拍照的拍照。 周渚清接了一个电话,而后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原锦抒的袖子,给她递了个眼色。 原锦抒收起相机,走到凉棚外面,踮着脚尖往远处瞭望一会儿走回来,说道:“那边的凤凰木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周渚清不作出感兴趣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应了这么一句,从椅子上起身。 时典看她们都要去,打算拉着秋澄光一起:“光光哩?” “不管她啦。” “哦——那打个电话给她吧。” 时典给秋澄光打电话的时候,秋澄光正忙着布置凤凰木林里的花瓣。 虬枝缠绕,树冠如孔雀开屏,只不过屏是艳丽的火红色。 今日的天又高又清,近乎透明澄亮的背景衬托得这一片凤凰木林更加鲜艳。 远处的山岭,近处的草坪,连着这片浓妆艳抹的树林子,都像是新鲜的颜料画上去的。 草坪上撒着玫瑰花瓣,沿途的小径上停了几辆共享单车。这片树林已经做了最好最天然的布置,因此,忙碌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忙碌的,只是却还在马不停蹄地东看西瞧,要看哪里还有遗落下的。 时典由原锦抒和周渚清带着从另一边的小路走进来。周渚清仗着平日里疯癫惯了,再疯癫一回也不会让人起疑心,于是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时典你把眼睛蒙上,我和阿抒牵着你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