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了。” 得过急性肠胃炎的人都知道,那真是分分钟要命的节奏啊!奚熙想了想,很快做出了决定,咬牙说,“你拔吧!”闭上眼,大有眼不见心不乱的架势,跟视死如归似的,让人好气又好笑。 项越脾气好,不跟她计较,“盖好被子,把睡衣拉起来,露出肚子就行了。” 原本他是不想做到这步的,毕竟奚熙年纪不小了,男女有别,他虽然是医生,对熟人,尤其是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妹纸,到底是有些尴尬。 项越转了身,奚熙慢吞吞的用右手把睡裙的裙摆往上扒拉,等弄好了,出声叫项越。他就转过来,把酒瓶打开,倒了些酒到碗里,又找出棉球,裹在一起弄出个大的,先用酒把几个杯子过了一下,然后用镊子夹住棉球,沾上酒,用打火机点燃,快速的烧热玻璃杯,手法娴熟,不慌不忙的将杯口朝下按在奚熙平坦白净的小腹上,依次用了四个,奚熙一直闭着眼没敢睁开,等他弄完了,她才小小的长长的呼了口气,像是终于安了心。那小模样看的项越忍俊不禁,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可能是肠胃已经疼到一定境界,烧热的玻璃杯触碰到皮肤上倒没觉得怎么样,反而暖呼呼的很舒服。 项越问,“烫到没有?” 她眨巴眨巴眼,摇头说没有,乖乖巧巧的样儿,挺惹人怜爱的。项越笑了笑,帮她把一缕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问,“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疼了会儿了吧?刚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怎么不去医院?” “我以为就是拉肚子而已,没想到会疼这么厉害。”她苦哈哈的说。 项越意有所指的问,“昨天晚上回来是不是又吃别的了?” 奚熙呵呵干笑,“对了,你早上没吃饭吧?” 这话题转的实在生硬,项越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袋瓜,“我看到你冰箱里有吃了一半的冰淇淋还有蛋糕,昨晚吃的吧?” “咳~” 这就等于默认了。项越无语的想,还算老实,没狡辩。不过他也懒得啰嗦,这熊孩子也就奚维能管的住,与其在这里和她浪费口舌,不如回头和奚维说一说,省时还省力。 拔火罐对急性肠胃炎确实很有用,奚熙觉得好多了,不再疼的死去活来。挂了大半瓶水的时候,想去厕所,拉肚子憋不住。面对项越她倒是不觉得尴尬,说要去厕所,项越只能把她肚子上的火罐拔掉,转开视线让她从床上坐起,整理好睡衣,之后帮着举着药瓶,另一只手还要扶着腿脚无力的她去洗手间。 好在洗手间有粘钩,项越把药瓶挂到粘钩上,“你好了叫我。”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一共两瓶针,挂第二瓶的时候,奚熙肚子已经一点儿都不疼了,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昨晚从半夜就开始上吐下泻,空腹许久,此时倒觉得饿了。奚熙只能可怜哈哈的对坐在不远处的吊椅上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某人说,“项越,我饿了。” 项越倒是没说让她忍着,他对奚熙其实挺宠的,虽比不上奚维,但也比其他人要疼爱些。放下遥控器走过来,看了看她有了血色的脸颊,沉吟说,“喝白粥吧,我看到你厨房里有米。” “厨房左边柜子最上面的抽屉里有红枣还有冰糖。”她眨巴着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渴望的十分明显,项越忍不住笑,爽快的说,“行,你乖乖看着针,我去给你煮粥。”这话对熊孩子实在没什么约束力,他刚出去没多久,奚熙就睡着了,她从昨晚就没怎么睡,这会终于病痛不再,瞌睡虫自然就跑出来了。 好在项越也不放心她,把米和红枣放进锅里开火煮,擦干净手进来,见她睡着了,有些无奈,怕跑针,只能搬把椅子过来近距离看着。 过了会儿,奚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项越拿过来见是奚维的电话,都是熟人,没犹豫就接了。 奚熙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她睡了个好觉,手背上的针头早拔了,之前用来挂吊针的衣架也搬走了,房间没人,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实,奚熙听到外面客厅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道男音,虽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因为熟悉所以很好分辨。一道是项越的,温润悦耳,另一道清冷漠然的声线太特别了,听了这么多年,几乎天天都要听奚熙苦逼的辨认出来,那是哥哥奚维的声音…(╥﹏╥) 连续两天出幺蛾子,奚熙心虚啊。悄无声息的重新躺到了床上,裹紧被子,以图逃避即将可能要面临的责难。 过了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奚熙闭眼装睡,奚维弯腰掀开妹妹头上的被子,声音淡淡的,“别装了,从小就装不像。”哪有人睡着后把自己包这么严实的,刚才被子还只是搭腰上而已。 奚熙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