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统领和御史杭大人双剑合璧,一个在前方策动了一场奇袭,直打到叛军老巢,以强硬的实力震慑了叛军;随即又采用温和招安的手段,只杀鸡儆猴的处置了几个叛首,其余被煽动的流民只是拘押起来,等待皇上的处置。 而杭大人在有了人证许利旺和于夫人的协助下,再加上有分赃账册这样明确的证据,雷厉风行的查清楚了苏州官员上下勾结、以权谋私、残害百姓的罪行。 罪行揭露后,浙苏巡抚彭自勇、九江知府文兴莱畏罪自杀,其他的苏州大小官员都被御林军看管起来,而涉案的山西、京城等官员,也一一落狱。 对于苏州百姓来说,武顺十九年就像是一个噩梦,天灾人祸,伤得苏州百姓体无完肤,所以在武顺二十年的伊始,百姓们无不祈祷新的一年能有个新的开始。 在御林军将士打包行囊的时候,祁青远正在苏州的一处小宅院门口徘徊。前日皇帝陛下惩处苏州涉案官员和流民动乱的诏书已经下达苏州。 流民动乱的所有头目,一律处死,其他流民按情节轻重判刑,有的沦为罪奴,有的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做苦力。 苏州的涉案官员中,因罪魁祸首畏罪自杀,其余官员只是从犯,收监的收监,流放的流放,整个苏州官场来了一次大清洗。 关于前任知府于世靖的处置,因为他毕竟算是因公牺牲,加上于夫人主动投案,皇上只下旨抄没家财,把于府一家发配到南边一个贫穷的小镇,并特旨恩赦于耿,没有剥夺他禀生的身份。 除了这道惩处圣旨,另一道嘉奖圣诏也颇为惹眼,王副统领和杭大人自是加官进爵,御林军一干将士也有厚赏,只有礼亲王和神机营皇上没有任何指示,既不斥责神机营保护不周,让亲王身临险境,也不嘉奖管霄翰几人护卫有功,保护礼王出逃生天。 管霄翰颇为不甘,他并不是为自己,只是为了枉死的高将军和两百泽袍。 伴随着皇帝的诏令,新任的苏州知府等一应官员,也陆陆续续抵达苏州,王副统领今早下令,明日大军启程回京。 所以祁青远在纠结了一晚后,来到了这处小宅院外,这里是于夫人置办的一处院子。在于夫人主动认罪之后,就搬出了知府衙门,而于耿也从京城赶了回来。 这些天,祁青远一直没有来找过于耿,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于耿,只是马上就要回京了,于耿也要随着于氏去南边,相见不知为何时。 咚咚的敲门声就如祁青远的心跳一般,开门的还是之前那个家丁,见到祁青远问也没问就请他进去,祁青远苦笑,这个家丁估计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和他做的事,不然不会对他这么客气。 祁青远跟在家丁身后很快就到了于耿住的小院,于耿收到禀告,已经在院外等着祁青远了,他见祁青远脸色晦暗不明,挤出一丝笑道:“终于来看我了,我要守孝不方便来找你,过两天就要运送我爹的棺木回老家了,你再不来,就只能看我留给你的信了。” 祁青远眼眶有些湿润,他大步上前拥抱了于耿一下,轻声道:“抱歉。” 于耿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他,捶了他肩膀一拳,扭捏的说道:“干嘛呢,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祁青远心里的别扭一消而散,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跟着他进了院子。 于耿现在住的宅院不大,只有一进,就他和于夫人两个主子,下人也大多遣散,因为有丧,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摆件。于耿招呼祁青远喝茶,见他一坐下就紧紧的盯着他看,看得于耿苦笑不得,道:“你今天怎么了,有话就说,盯得我心里发毛。” 祁青远咳嗽两声,移开目光,有些泄气的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于耿的声音有些飘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外祖父年纪大了,娘的身体也垮了,况且我还要给我爹守三年孝。” 祁青远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于耿,道:“我也不能帮到你什么,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都给你。” 于耿见他一脸紧张样,失笑道:“虽说皇上下旨抄没于家的家产,但狡兔三窟,破船还有三斤铁呢,这些银子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祁青远见他这么轻松地就说出抄没家产的字样,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接口,就听于耿继续说道:“青远,我家的事情你不必在意,我爹做错了事,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他还是我最敬爱的父亲;至于我娘和我外祖父,也将会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