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早就在一边迎接少主的灵字辈也一愣,因为他们都认出来了。 那不是夙师兄递给少宗主的补血丹么? 果然,朝今岁点名了:“灵韵、灵机,你们可否作证,这是夙流云当日给我的补血丹?” 年纪最小的灵韵迟疑了片刻,还是往前一步,行了一礼,“正是,少宗主。” 朝今岁看向了那个不远处的身影,声音很轻, “夙流云,你勾结合欢宗、残害同门,究竟想要做什么?” 夙流云沉默了许久。 一直到周围师弟师妹们震惊又不解的视线看过来,他终于开口了, “那不是毒药,是情蛊。” 朝小涂的手捏紧了,面色发白。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夙流云叹息了一声,“我……是我对少宗主一往情深,知道少宗主对我无意,是我鬼迷心窍,走了弯路,我自愿受罚。” 端的是情真意切,痴心一片。 朝今岁轻笑了一声, “这不是普通的情蛊。” “三个时辰内不解毒,会气血逆流,筋脉碎裂、修为尽毁。” 她平静地陈述道,“你想让我成为一个废人。” 他垂下头,很艰涩地说,“所以、所以我一直等在你回来的路上,只要你……不会有事的。” 朝太初突然间出声,呵斥道:“够了!” “夙流云,你真真是昏了头了!” “来人,将他带去刑堂,三十鞭,送去思过崖思过三个月!” 显然,朝太初不想闹大,只想把这件事轻轻揭过。 但是朝今岁不愿意。 她死死盯着刑堂长老,无形的威压散开, “长老,勾结外宗,陷害少宗主,该当何罪?” 左边是朝太初,右边朝今岁。 逼得他额头冒汗,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嗫嚅不已。 她厉声喝道,“说话!该当何罪?” 他吓得一抖,颤颤巍巍道,“当、当诛!”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死寂。 朝小涂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 上一世因为朝今岁立下了天地契约,在她面前一直退让、忍耐,所以她说话从来都不客气,尖酸刻薄道, “师兄虽然有错,也罪不当死,为了一件没发生的事喊打喊杀,少宗主好生威风!难道你的命就贵重,其他弟子命就贱了么?!” 朝今岁抬眸看向她。 那眼神,竟有一瞬间像极了上一世那个毁天灭地的魔神。 朝小涂遭到了惊吓,猛地退后一步。 一时间为她气势所迫,嘴唇颤抖,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朝太初今天也的确因为夙流云而恼火万分——当然不是因为朝今岁。 他有心撮合夙流云和朝小涂,朝小涂也对他死心塌地,夙流云这般做扫了他的面子,所以他也满心的不爽,便一甩袖,“思过崖,三年!” 他自认为退让极大:思过崖下三年,受三十鞭,已经是重罚了。 可是朝今岁仍然一动不动。 其他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朝太初满心的恼火,瞪着这个一向听话的女儿。 可是她只是安静地看向他。 他恼火地来到她面前,愤怒地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要因为这件事,让整个昆仑和夙家交恶么?!”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大局为重,你连最基本的稳重都丧失了么?” 朝今岁捏紧了掌心,手指发白。 这句话太熟悉了。 在那个噩梦里,朝照月死后,她万念俱灰,日日忍受断筋重塑之苦,做梦都想杀了夙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