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今岁松了一口气。 她就要冲上去找补天石—— 下一秒,她猛地被一拉,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扑倒,两个人就地一滚,她被人死死地护在了身下。 就听见了一声轰的炸裂之声。 那石像炸裂开来。 身后火光冲天! 炸开的余波几乎荡平附近。 可是这魔头体型高大,将她密不透风地护住了。 她听见了大魔头闷哼了一声,嘴角的黑血又渗了出来一点,被他随意地擦去。 他薄唇张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大魔头:“你……” 大魔头:“那块阴阳鱼,大概没了。” 她为了那个东西,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都能跳,一定对于她而言很重要。 大魔头:“我去帮你找其他的,一定能找到一模一样的。” 此魔突然间发现她久久不语,面色迷茫,伸手去摸她的脑袋,以为她被震傻的时候—— 岁:“燕燕,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两个聋子于是越说越大声—— 可惜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努力猜对方的嘴型。 最后谁也没搞明白谁在讲什么。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都笑了。 聋的时候,说什么都可以。 这魔头突然低头,笑了:“我想要你。” 她听不清,只看见了他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地变得格外幽深。 她猜不出他的口型,耳朵边一片嗡嗡声,她说:“燕燕,你好可爱。”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他的嘴角还有血,被她轻柔地擦掉。 魔头垂下眸子,很乖地让她在他的脸上擦来擦去。 漂亮的丹凤眼却掀起长长的睫毛,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给看透。 他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她温暖的手心,仿佛掠食动物盯着自己的势在必得的猎物。 呼吸明明不急促,甚至还带着点冰凉,然而当落在她手腕上的皮肤时,却烫得惊人。 眼神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掠食者即将发动进攻前的信息。 然而,她要缩回手,被他紧紧地抓住。 她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外表看上去是个清冷的病美人,攻击性并不强,其实一身的硬骨头,像是压不弯的竹子,这样的人,你只能来软的、在她面前示弱,越惨越好,绝对不要展现出任何的攻击性。 你想要强取豪夺,打断她一身的骨头,绝对会被她死死地咬住咽喉; 你若是强硬,她会比你更加硬。 她有着和外表绝不相同的无畏,对自己,尤为狠。 她道心坚定,从不动摇。 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种矛盾的温柔和心软。 就像是给他灌了迷魂汤。 让这头暴戾占有欲又强得可怕的凶兽,愿意在她面前装作一条凄惨又听话的小狗。 只期望,她能摸一摸小狗的脑袋、允许这恶犬的接近。 他低下头,身上还没有散去的血腥味,任由她擦去他嘴角溢出的血。 ——就连她伸手捏了他的时候都没阻止。 只是不许她松手。 这条恶犬一边贪婪地盯着她,一边呢喃: “我想要你。” “把你骗去了魔界,你还想跑掉?” 他抓住她的手,贴着她柔软手心,呼吸滚烫在她的手腕皮肤上,恶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不用在她面前装成只凄惨的、落水的小狗。 ——反正她听不见。 她耳边的嗡嗡声渐渐地消失了,她问道:“燕燕,你说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