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让我更觉意外的是,在抵达山脚处时,竟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转眸问身旁的人:“你喊他们来的?” 高城淡瞥了我一眼:“要不你觉得他们来这旅游?” 往那黑压压的山上环看了下,鉴定他是在说冷笑话,没有人会跑到这满是坟墓的凤凰山来旅游的。车子停下,目光就转过来了,紧随着是欣悦的招呼声,对我:“hi,小竹子!”我微觉尴尬,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房东的儿子高寒,即落景寒。而另一人自然是曲心画。 倒是身侧气息骤冷,等到推门下车时,我听到高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许唤她小竹子。”落景寒愣了愣,“那唤什么?”高城轻哼:“有名有姓,夏竹。” “城哥,你不会是想夺走我家小竹子吧?” 额头冒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而且他们这般当着我面在讨论对我的称呼,就不问问我本人是啥意见? “落,你能不这么多废话吗?”曲心画走过来打断,面色清冷,“赶紧跟城哥汇报了事开始干活。”我挑挑眉,干活?再度微仰视角,这里能干什么活? 落景寒却不紧不慢地道:“急什么?闻到那土里的尸气觉得兴奋了?” “怎么了?不行啊,你当各个都像你一样看到女人兴奋?”曲心画反唇相讥。落景寒戏笑着摇头:“错,至少我看到你没任何兴奋度。”曲心画正要再开口,却被高城一声低斥:“行了,说说让你们查的事吧。” 奇迹般的,正在拌嘴的两人顿时神色一紧,由落景寒开口:“童浩根,两年前九月初死于中门医院,诊断为脑淤血,葬于凤凰山公墓。这是初步资料,深入的会在下午之前传过来。” “具体位置有查吗?”高城问。 “查了,现在上去?那跟我和曲子走。” 落景寒从路边黑车后箱拿了一个很大的山地包背在肩膀上后,就一马当先在前,曲心画则拎了个金属医药箱,两人并肩而行。偷偷觑了眼高城,正好被他抓个正着,视线一碰他就问:“看什么?”我连忙摇头,“没什么。”高城未置可否,径自迈步向上。 h市本有两处公墓,分别在南北两区,而这北区凤凰山公墓老旧,无人管理,多为早期坟墓为主,很少有新坟到这,甚至很多人都将旧坟牵往了南区。所以山道不说杂草丛生吧,但也看起来很荒凉,一处处立着的墓碑没有排列整齐。 在警察局那边高城告诉我,小童曾对他说她父亲是两年前,因病而故。 当时我就心头一跳,“什么病?” 高城:“她没说。但她在讲述这件事时的表情是想念多过于悲恸。通常这种行为的注释有两种:生性豁达到将生死看淡,或者……” 他后半句没有道出口,我就在转念间睁大眼,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你是说……你是说这一切的起因在童父这?” 之后他就带着我开车往这凤凰山来了,而当看到落景寒与曲心画以及听了他们的言辞,更可以肯定一件事:高城早就存了某些心念。 当可谓峰回路转。 若非高城提出,可能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上面去。 关于小童,我只需回想这两年,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健康向上的阳光少女。假如或曾被癌细胞侵占身体某处,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事实上这两年里基本除了放假,其余时间她都很少专门请假,她对画的热爱侵在骨子里。而童母虽无从考证,但高城定在她第一次出现时就开始审察了,然后到给出结论必定有他的依据在。 于是到这时,小童曾经提过她父亲的事就成为了关键:因病而故。当所有人都查无骨癌病史后,这个“病”就成了关键。豁达到将生死看淡者不是没有,但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小童的行为举止已经透露了一些潜在的讯息。 童子琪与家人关系当是好的,但却一人独居在外难得回一次家,并没有固定交往的男友,与沈衍平或姜宏修可能是情人关系,以目前的证据以及我脑中反射的影像判断,当是有目的的交际。既然根源是病,那就得从这“病”的源头找起。 隐在高城口中的“或者”,我已然知道他在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