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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字一句地说:“我不要。”

    可他直接忽略我,只问秋月白:“细菌滋生了?”

    “细菌是否滋生还需回去后进一步检查,但铁锈嵌在了皮层之内,不去除掉难道还等着一起长在肉里?伤口入刃大约一公分不到,不除去表皮根本不可能清洗干净。”

    高城在沉吟,我不由急了,拉了他衣角说:“你别听她的,就是被划了那么一下,怎可能那么严重?”一声轻哼传来,秋月白道:“伤处发麻,痛觉神经闭塞,轻者脚底生疮,重者落残,自己衡量。”

    我不说话了,关于这类专业方面再争辩也是争不过她的,决定权还是在高城这。

    “你先上去。”高城突然说。

    并没指名道姓,但都知道是在对谁说,所以秋月白面上一怔,看向高城的眸光里有着丝迟疑。高城敛转视线,淡漠清撩地问:“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秋月白身体晃了晃,扯了个极难看的笑答:“不用。”

    安静回流里,只有秋月白系上绳子后被上面牵引的声音,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豁口处。只剩下我与高城后,气氛相较自在些,但仍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摇头:“想也别想。”

    黑眸深幽看了我几许,“害怕?”

    “不是害怕,是希望自己的事由自己决定。”

    他倏而浅笑:“既然不怕,那就你自己来吧。”手里被塞入什么坚硬物,我低头一看,是把类似刀具的特殊工具,与刀的区别在于它的刃口在顶部,呈v字型。原理一看就懂,但是真的需要用这工具把刃口处的皮给削去吗?

    我的迟疑都被高城看在眼里,他勾着唇角浅淡地说:“踏过丛林野外求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这类经历,该是清楚杜绝细菌滋生最好的方式是对自己要狠。因为假如不狠,下一刻你就可能倒下,这是自然规律的生存法则。”

    我默了一瞬问:“你也受过伤?”问得有些迟疑,因为从他涉掠穿梭丛林那矫健又敏捷状判断,似乎不大可能犯下我这种低级错误,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再睿智也难预料突发状况。

    他的反应是挑起眉:“想看?”说完就作势去撩起衣服,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他低笑出声:“之前不是看过?有看到我身上有伤吗?”

    起初我还懵懂,等看到他眸中戏虐的光时顿然想起确有那么一遭,那个早晨他从浴室里出来……咳咳,这话题可以揭过了。

    纠结的最后,我还是咬着牙剔除了伤口外的皮。疼自不必说,但在可忍受范围之内,似乎自己动手要比别人能忍住疼一些。但等剔除干净后,高城却道:“其实可以用麻醉剂的。”我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早干嘛不说?他抿起唇,漫不经心地道:“给你机会体验下关羽刮骨疗毒的滋味。”

    提起这茬,我就心头一沉,尽管案子基本完结了,该水落石出的已经水落石出,而沉在水底的依旧沉在水底,但还是会因想起小童而觉得难过。

    言语间,高城在我脚底推了一针,没一会脚就变得没知觉了。问他既然刚才没让我用麻醉,现在又为何使用上了?他淡淡飘过来一眼:“怕你疼到叫出声,太难看。”

    “……”我无语对之。看着他低头就着光亮,一点点用棉签蘸了消毒液在清洗伤口,脸上神色认真,之前那堵在胸口的愤怒似乎又一次无声地在退散,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等清洗完后,见他在医药箱里翻找着,我心中一动轻问:“你也懂药理?”

    他手上顿了顿,并没抬头,“在擅长的领域学术专攻,不擅长的领域大致涉猎,否则即使天才也可能会倒在一场最普通的感冒里,这不悲哀吗?”

    虽然很无语他在回应的同时还要夸赞自己是天才,但还是有些动容,他的大致涉猎恐怕就是精通了吧。但他仍听取那秋月白意见,显然在这方面她更擅长。还有关于那催眠术,不用说他也是懂的,比起药理,我更对这心悸。

    潜暗的深处,无名的恐惧在滋生。我犹豫再三后开口:“能说说关于催眠的事吗?”

    他轻抬起眼,眸色浅淡若幽,“这世上没有催眠,是通过某种媒介让当事人心律平复无绪,然后对其作出的一种心理暗示。美其名曰就成了催眠术。”

    “媒介就是那种幽香?”

    “那是其中一种,也是最无害的,说到底那香就是起宁神作用的,少量有助于睡眠,中量能使人昏沉于意识中。”

    听到这,我微眯起眼问:“后一次,秋月白对我使用的是什么量?”

    高城沉眸若定,缓缓吐了两字:“重量。”我冷笑出声,刚才遣散的怒意又冒起了星火,“后果是什么?”从少量到中量,再到重量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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