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地上,气息全无,一颗子弹贯穿他太阳穴,现场没有一丝可疑痕迹,我闭上眼也感受不到任何外流气息。” “你们约定的地方是在哪?”高城突然问。 我轻叹了口气:“一个渔场的河边。是的,后来我也想到了,那是远程距离射击,来自狙击手。我不能暴露,只能消去自己到过的痕迹沉默的离开。甚至都不能打听那件案子。” 高城浅嘲地摇头:“愚昧!这时你就该撤了,接线人死,意味着什么你不懂吗?” 垂了眸子,心里苦涩,怎么会不懂呢?他死了,代表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没有了,很可能我永远回不去警队;另外,意味着极可能我卧底的身份已经暴露。但我没有选择就此撤离,因为关于父亲的行踪已经有了眉目,因为刘警官不能白死,因为我既决定走这条路就要一门子黑走到底。所以高城骂我愚昧,我无从反驳。 能理清的都已经理清了,其余断层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一下就静默了。 隔了片刻才听高城问:“现在能接受是她了吗?” “我说不想接受也不能啊,满脑都是她的思维了。时间久了我都怕……”涩然在嘴里,心头沉沉。高城追问了句:“怕什么?”我的目光划向眼前的画纸,上面仍然只有他的面部轮廓,“我怕属于夏竹的一切都被抹去,包括这手执画笔的能力,以及,画影。” 但听高城道:“你会忘了怎么吃饭吗?” 我被噎住,“这与那些不一样吧。”他却反问:“怎么不一样?人从出生开始,小到一个笑容,一个手指弯动,都是需要经过反复学习才能练就的。日积月累下来,就变成了人身体的一种本能,你会将本能丢了吗?倒是有件事说不通,你这绘画的能力从何而来?” 我愣住,纠结会否失去这能力,却没有想能力从何而来。 第127章 钓鱼 回归到我脑中关于杨晓风的记忆里,并没有学过画,少年入警校,全年无休的训练,摸得最多的是警枪。十八岁进入秦南师大,开始卧底生涯,学的也都是犯罪心理学方面书籍,甚至连绘画兴趣班都不曾上过。然后火灾发生在两年半前,我在两年前就到h市开画廊了,难道我“天赋异禀”到在这半年时间里自学成才? 高城见我不作声,又问:“假如在学期间没有过学画经历,会否是童年练过?” 童年?我再次怔愣住,翻索脑中,竟找不到属于杨晓风的童年,只有关于夏竹的那个与父母在海边嬉戏的画面。杨晓风的记忆分界点就是在那模糊的十三四岁时,关于父亲的故事,他对我说的话。我脸上的茫然已经道明了一切,高城的眸色变得深幽。 隔了半响,将我揽进怀中,“行了,别想了。既然一些事还不能被记起,一定是有一些别的原因,不要刻意去强求。它们会在该来的时候来。” “不,”我一把扯住他胳膊,急切地说:“高城,再对我进行一次催眠也好,心理暗示也好,让我将那些残余片段想起来,我有预感那一定很重要。” 高城的眸光变冷,表情沉鹜了下来,“不允许你再有这种念头,这事到此为止。心魔的源起就在于放不下,其次是强求,当你一旦这两点并存时,魔念就此滋生。越求不得越想求,偏执的欲念会然你疯狂,而遁入心魔境地后,你要想再走出来,难于上青天。” “你还不是靠那人走出来了!”我脑中一热,想也没想吼了出来。但在那一瞬,清晰看到高城眼神中慑人的寒光掠过,悔意不禁涌来。 腰间的手骤然而抽离,他从椅子里站起,以寡淡而冰凉的声音:“我是我,你是你,不能相提并论。”在他转身之际,又用寒厉的目光凝定我:“夏竹,千万不要尝试,否则遁入心魔,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张了张嘴,没出得声来,因为他沉眸凝眉,戾气满载。到嘴边的那句“不是有你在”,终究还是缩了回去。在我惊愕的目光下,高城留了一个阴沉的背影走出了门。 怔顿半响,依旧不太明白为何他突然动怒,关于“那个人”的话题并非没谈过,前两次他都很平静,不,不是,我猛然想起第二次提及那个人是不是离开了时,他也似曾有戾气隐现,狠狠地盯了我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