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可是,在我沉顿的一个月里,感觉时光是多么的可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绵延着思绪迟钝下来,我怕若不到你眼前来晃一晃,走这一趟,时光烙上了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而我竟在不久的将来,记不起曾经我遇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叫高城,哦不,叫楚高城,楚国的楚,高山流水的高,永恒之城的城,只是我绵长人生里微乎其微的短暂时光。高城,你懂我意思吗?” 他没有开口,只是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起视角看着他。我苦涩而笑:“你一定不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与他之前的话题偏离,就单纯表达一时心境,事实上不是成晓与盛世尧设局让我追来,而是我熬不下去了。 或许能接受高城将我遗忘,但却接受不了自己思维沉顿迟缓,一点点将他从意识中抹去这样的可能。他们给我的是台阶,是寻他的借口。我想表达的是,哪怕信任不再,哪怕心底恐惧,依然想要靠近他,想要呆在能闻得到他气息的地方。 但不能否认,假如不是被他拆穿,我可以掩耳盗铃当鸵鸟到底。 气息骤近,额上温热相贴,他的唇极轻极轻地印在那,带着温柔与怜惜。 凌乱的脚步声打断我们,高城退开身把视线看向舱外,曲心画的身影出现,她面色刷白语声不稳:“城……城哥,寒出事了。” 跟在高城身后,垂眸看他沉走的步履,心尖一抽一抽。 船尾甲板,谢锐在和阿蛮打,以拼了命的方式!而落景寒躺在船板,面色发黑,胸口无起伏。曲心画尖叫:“不!”人扑了过去。高城怒喝:“给我住手!” 谢锐却红了眼嘶吼:“城哥,他杀了寒!” 不可能!我冲向疯子一把拽住他胳膊,“怎么回事?”疯子眼神从未有过的慌乱:“小匣子,阿蛮没有,他就是……”我的心沉了下去,这话已经表达了落景寒这样与阿蛮有关,不由怒声质问:“不是让你们别乱走吗?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要和他们起冲突?” 疯子睁大着眼,说不出话来。艰难地移转头去看那处,曲心画瘫坐在地上,空茫的眼看着地上的落景寒。高城一个箭步上前,俯身去探鼻息,却听曲心画嘴里喃喃:“是她(他)……” 脑中一热,我甩开疯子的手臂,疾步冲过去,扣住曲心画的肩膀,“你说的人是谁?”她呆呆地转过眼,目光中只剩空洞。我抬手狠狠蹭了蹭发疼的眼角,拽住她的衣领发狠地问:“快说,你口中的他是谁?” 高城沉眸敛转,声音寒彻露骨:“曲?” 曲心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痛苦蔓延,泪从眸底涌出,滑落脸颊,情绪似在崩溃边缘,她语不成声:“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为什么你还要对寒下手?你答应过我的,即使在寒体内种了毒也不会真的动他,就因为我没有让那只蜘蛛成为罪证吗?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寒的。” “是不是……秋月白?她在这船上?”我寒了双眸,冷声质问。 曲心画的身体重重一震,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 “陈勇是你杀的?” “不……不是我!” 冷寒声起:“毒是你的吧。”这回曲心画完全呆住了,不单是她,连本还与阿蛮在打斗的谢锐也停了下来,惊骇地看向这边。因为刚才这句话,出自已经没有呼吸的落景寒之口。 落景寒睁开了眼,星眸冷绝了盯着曲心画,像似要拿钉子扎进她身体里。 我扣在曲心画肩膀上的指一点一点松开,视线缓缓移转,落在高城的脸上、眸中,心思掠动而过,原委顿悟。这是一场局,高城主导策划,落景寒上演,诱的是曲心画。这张在陈勇死的时候就铺开了,难怪高城会在我选择站他对立面时眸光会变得沉怒,因为他从没将私人感情投放进凶案中,表面看似针对疯子,实则以行为逻辑在推测最接近真相的事实,而陈勇背部的毒在我力证非花花所为后,他已然将目标锁定。 能制奇毒、深谙此道者,唯曲心画。 但还没将收口就又出现船长被杀案件,因此落景寒走这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逼出曲心画深藏的秘密。是因为事情已经脱离了轨道不可控制了吗? 环目四下,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这里面有谁?制毒的是曲心画,但杀陈勇的人肯定不是她,还有船长,以阿蛮的速度,她若是凶手根本无所遁形。充其量她被当成是摆布的傀儡,一切听着那人安排。 “她不在。”高城突然道。 我收回目光疑惑地看他,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