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道:“可我腰疼。”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今日折腾一天,已是精疲力尽。 宣明繁抬手,按在她腰际:“这里吗?” “嗯,再往上。”她满意趴在他胸膛上,“对,真舒服!” 嘴里说着满意,手却胡乱往他身上摸。 “你这手法这么娴熟,还帮谁按过?” 他无语凝噎:“学医术学的。” 宁湘好奇仰头:“跟谁学的?”想当初她怀孕自认为瞒天过海,忘记他学过医术早有察觉,丢了老大的脸。 “看医书,自学的。”按了一阵,宣明繁便收了手,无奈看着她。“你不是喝醉了?快睡吧。” “你瞧我这样子是醉了吗?”她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把玩在手中的水碧色发带,缠绕在他腕间,系上了结。 宣明繁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看着她:“孩子在隔壁呢。” “有曲嬷嬷和乳母带着,不必担心。” 宣从一向来体贴父母,不哭不闹,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自然也不会打搅。 她得逞地笑了笑,中衣松松垮垮坠着,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旖旎风光霎时映入眼帘。 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偏过头,却是给了宁湘可乘之机。 发带将他另一只手也缚住,等他意识到时,双臂已经被她抓着伸过头顶,紧贴了床头。 他动了动手腕。 听见宁湘不怀好意的笑声:“动不了了哦皇上……” 他颇有些无奈地叹声气:“你要做什么?” 纤纤素手从衣摆上移,腰间衣带被轻而易举挑开。 她轻哼了声:“白日见多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挨着我了?” 他正视着她,温声澄清:“没有那些事,你莫要冤枉我。” “我以为你瞧上了哪家千金,要纳入后宫呢……” 她还坐在身上,轻盈的分量对宣明繁来说并不沉重,但她坐的位置并不合适。 一些沉寂的角落,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他只盼着她能下去,语气稍微急了些:“我说过,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了。” “男人的嘴,向来不可靠。”她凑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娇媚的声音在交缠的呼吸里模糊不清,“我得尝尝……” 他在她无坚不摧的攻势下缴械投降,身子不受控制地紧绷,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在她的亲近中开始膨胀蔓延。 如星火燎原,连面颊也染上绯红。 白色中衣堆积在柔软的臂弯里,他在昏黄的光影中,看到她洁白无瑕的雪肌玉骨。 他自若的神态被她搅碎,试图闭眼,却被她扳正脑袋,不得不看着眼前春景,艰难唤一声:“湘湘……” 她手上却未停,柔软的衣料从她掌心而过,随着莹白的月光,一同坠落在地。 彼此亲密无间。 “我好看吗?” 她又问了和早上一样的问题。 他不得不在她期盼的目光里颔首:“好看……” 白日的她,端庄明艳、灼灼生辉,当真有着高高在上的娇矜贵气。 然而此时,她洗去铅华,粉面含春,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隐约可见拥雪成峰、玉蕊澄澄。 极尽妩媚,撩拨心弦。 他尽量放缓了呼吸,身心愈发滚烫。 下一瞬她却找准了位置,轻轻一蹭。 他僵住,面上可见慌乱,却听她幽幽道:“今日我见柳景玄你吃醋啦?” “没有。”他下意识否认。 “你说谎。”她分明察觉到他看到柳景玄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若不是想着自个儿是皇帝,怕是要不顾风度地将人赶出长鹿行宫。 对柳景玄,宁湘心里只想着他是二哥同窗好友,故人相逢寒暄几句,却叫宣明繁误会。 虽然显得他小心眼,但宁湘还是生出难言的愉悦来,这至少能说明,净闻法师为了她,已经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了。 这点认知,让宁湘愈发激越,不过顷刻间就感受到他的昂扬。m.dXszXedu.Com